敢明说,只是赔笑道:“妾身回去一定转告我家大人。”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事。
她对朱白露招招手,道:“露姐儿过来,姨母有话给你说。”
朱白露抱歉地对赵仲晨施礼,小步走到高若兰身边。
高若兰脸上浮着淡淡的笑容,携了朱白露的手,走到走廊上,见左右无人,才亲密地替朱白露整理整理衣衫,关切道:“眨眼都变成了大姑娘了。如果平原郡王说的是真的,你就乖乖喝了药,以后也好嫁个好点的人家。毕竟也是我们朱府和高府出去的姑娘啊。”
朱白露莫名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画风太诡异了点。她家姨母原来是说唱戏出声的吗?
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今天高若兰太不对劲了。
早就不把她当成姨母来看的朱白露,心里暗暗提高了警惕。
想到此,她将手从高若兰手中抽出来,安安静静看着她。
朱白露的眼睛乌黑清亮,映出高若兰的倒影,仿佛能看穿她一般。
高若兰没有由来的一阵心慌,她避开她的眼睛,笑道:“你这孩子,我是有好消息告诉你呢。只不过刚才姨母见到你表姐晕了,就慌了神,忘记了。你要原谅姨母如今上了岁数啊,也变得唠唠叨叨,爱忘事。你们如今可都大了,眼看着都要嫁人了呢。想想,那时候你刚生下来那会,那那么点大呢。”
朱白露听她绕来绕去就是不说,便知这次的事不仅仅很重要,而且还是她的逆。
现在她的毒她已经不指望朱家了,之前在柴胡师兄的治疗下,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现在有了草堂夫子,相信很快就可以配制出解药。
至于母亲,她身体内虚太久,能活一日是一日。
朱家再无能拿捏她的东西了。
那高若兰这是想怎么样呢?
高氏见朱白露静静听着,并不回答。这沉稳的性子像足了年轻的陈氏。
她心里没来的懊恼,明明自己拿着她的把柄,却制衡不了她,那是多么的气愤。
她终于绷不住了,面无表情道:“露姐儿,姨母说这么多,就是想说骨头断了还连着筋呢。凡事多想多思。”
“喏。”朱白露终于答应了一声。最近前来教导她如何做人的人特别的多呢。上至赵王和铃木公主,下至阿晨哥哥和高氏。就连不能说话的柴胡师兄也暗暗比划着让她小心。
唯独一个人没说一句话,那就是江德融。
江家二公子为了学习,不惜一切搬进了竹溪草堂居住,他姣好的面容、优雅的举止、温和的性格,谦谦有礼,见解独特,得到了竹溪草堂附近君子们的喜爱,加上平日里他的口碑甚好,渐渐有人称他为江二公子或者德融公子。
公子,这是一个比较高的称谓,是对一个人的人品和才略的肯定。
这些都是铃木公主始料不及的事。
她十分后悔那日没有强压着江德融回府,如今的江二公子就算离开江国公府,也能过得很好。
她已经快拿捏不了他了。
不过作为嫡母,她还可以在婚事和孝道上拿住他。因为大赵国对一个家族的声望和一个人的德行看的十分重要。
这也是高若兰一直对对付朱白露自信满满的原因之一。
不过,高若兰低估了朱白露,人家不理她。
她自己先沉不住气了,冷笑了两声,凑近朱白露道:“露姐儿,姨母帮你找到浅绿了。可是,
她不愿意见你。我也没办法啊,改日你还是亲自回一趟朱府吧。对了,姨母今日求你的事,千万记得给圣上提提。朱家如今是落草的凤凰不如鸡啊,你自以为和朱府没了什么牵连,可是浅绿呢?贵曦呢?还有一个朱怡梅啊,当然还有你从没见过的那个弟弟。总要为大家着想吧。说穿了,你怎么都还挂着一个朱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