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五人欣赏完极品灵石并收入囊中之后,张凡也把所有的残骸收拾妥当了,做完了这一切,众人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两侧毛处。
两侧墙上,如俗世的药柜或是女儿家的梳妆台一般,布满了石质的。一尺方圆大小,类似盒子、抽屉一般的东西,不用想也知道,当是放置成品丹药和灵草之类的所在了。
他们几人在一听得曹煮提及“丹房”二字时便双目放光,如萤石似的。还不都为了这些,现在诸事完毕,哪里还能忍耐得住。
这次运是红日跑得最快,对这类事情,他老人家一向是不甘人后的。
起步之后,他虽然跑得飞快。但还是忍不住注意脚下。这是张凡先前举动留下的阴影,总感觉下一刻仿佛就会有金丝窜出,带走他身上某个重要零件。
好在这次张凡没有阻止他,而他自己也没有因为这般举动而耽搁功夫,依然是第一个来到了墙边。
其他众人,或是如红日一般起步飞赶,要不就是将目光紧紧地盯裙在他的身上,只有张凡不同。
他眉头微微皱着,先是注视着侧面墙上两个明显的窟窿破口,接着又看了看地上两具干尸怪异的仰卧耍势,最后将满是犹疑的目光投向了站在原处不动的曹煮身上。
曹煮冷眼旁观他们几人冲向放置丹药的所在,自身却纹丝不动,好似全然不放在心上一般,只是略感哀伤地望着地上的尸首不语。
半晌,感应到了张凡的注视。平静地与他对视了半晌,看出了他眼中的疑问,目光中闪过一丝赞叹之色,随后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看见的他点头的动作,张凡的心中徒然一沉。
在初到这处丹房之后,他便感觉不对,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协调,不应当是这样的。
后来灭杀完全部的愧儡,站在丹房之中环顾了一下,方才察觉到了问题的所在。
两具干尸所在的位置,离放置丹药的地方很近,且在不远处,便有两处醒目的破口,看上去就知是有人在匆忙之中强行破开石盒,取走了里面的东西。
在结合两具干尸的姿势,越看越像是在临死之前;奋力将什么东西抛出。
若所想无岔的话,那曹煮便应该早得到了一些丹药才是,既然尝了甜头,偏偏现在又如此的冷静。好像根本不把那些丹药放在眼中一般,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奇怪。
现在得到曹煮的承认,张凡愈加的肯定,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果然,就在张凡与曹煮对视后不过一两息的时间,便听闻耳边一声惊叫声传来。
“怎么可能?”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红日有点发狂了。让风暴雨般又接连粗暴地破开了好几个石盒结果,却令人大失所望。
张凡自听闻第一声惊呼后,便将注意力集中了过来,眼见着红日破开一个个的石盒,又一次次的失耸发狂。
石盒里面并不是空的,而是如他们想象中一般,放置着一瓶瓶的丹药。不过这些东西,也就是曾经的灵药罢了,如今却只是一文不值的垃圾。
玉瓶、石瓶、玉盒、木盒,各式各样的器皿盛放,结果却并无二致。
或见风而化,或触之则散,偶尔有盒子保存完好的,取出来一看,内里的丹药也黑团团如一丸泥垢。所有的药性灵力早已散尽,只余下这些渣漳留存。
若都是空的还好些,那样的事情,在修仙界中并不少见。常常出现费尽心机手段,甚至杀愕血流成河。进去一看,空的”整个洞府早就被上古修士在撤离之时搬得一干二净。跟可以跑老鼠的粮仓差不多了。
要是这样,虽然同样失望,却不至于如此失落,明明触手可及,偏偏落空,这样的感受才让人怒火中烧不可抑制。
就在红日近乎失态的同时,除去张凡与曹煮两人外,其他人等也随之四处翻动,结果并无二致,除却地面上多出了大把黑乎乎的泥丸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了。
“该死的!”
红日终于忍无可忍,颓然放弃不再翻找,漫步到墙角,想了想还是气不过,泄愤般一掌拍到了身旁一尊小铜鼎之上。
“咚”的一声,如敲编钟,当即引来了众人的瞩目。
愤怒之下宣泄的一掌,又怎么轻的了,他的手掌刚刚离开,便见那个小铜鼎“咔嚓咔嚓”地开裂,旋即散成四五块跌落到了地上。
伴着小铜鼎碎片的掉落,还有一样东西也落到了地上,随即骨绿碌地滚动着见得这一幕,红日的眼中先是一亮,待看清了那是什么东西后,当即又暗了下来。
这样的东西,在这片刻之中,他已经见过无数了。
想了想还是不甘心,又蹲下身子拾起了那枚与先前所见一般无二的药丸,放开神识感应了一下,又拿到鼻前噢了噢。
少顷,他的脸色愈加的黑了。气呼呼地一把将药丸扔出,撞到墙壁之上反弹了回来,骨碌碌又滚到了张凡的脚下。
“竟然这样都没有散架!”
张凡有了点兴趣,俯身拾起了它,托到了掌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