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拣出些适合自己病症的药吃了,发烧凶猛而来,她吃了药之后,眩晕头疼的症状并没有马上减轻,躺倒在床上,庆幸自己回这边来休息是对的,在那守着,非但不能让妈妈早点醒来,还会给冯婶他们增加负担。
她自动地把许墨沧归到了他们里,没有在心中称他为爸爸,她还是没有能够原谅他的。
感冒发烧的滋味很难受,更何况,她还挺严重,鼻子里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可是那又怎么样?有什么大
tang不了的?妈妈还躺在icu呢,人这辈子,谁没感过几次几十次冒的?
当晚捂了一晚上被子,半夜的时候发了汗,才稍微睡得安稳些。
有没有做梦,做了哪些梦她多记不得了,只因为太累太累。
好在,她的感冒白天的时候总好一些,只到晚上才会反复,这样,冯婶他们也就不会发现。
两天后,台风过境,天气好了许多,冯婶开始回家,许墨沧还是不愿意远离icu,最多只到许自南的病房里来洗个澡。
如果诚心的赎罪能让冯汐快点好起来,许墨沧愿意付出一切。
晏暮青自那日走后,就再也没来过,许自南并不觉得难过,也不在意,她始终觉得其实这样才是对的,只有保持安全的距离,他们才能心安理得地继续过下去。
她想,现在的晏暮青应该也想清楚这一层了吧?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能是晏夫人和晏先生这么简单明了。
天气一旦好转,之前隐匿在台风阴影里的有些事也开始显形。
那日早上,许自南早早去icu等候探视时间,许墨沧也在等着,父女俩各站一边,也不说话,主要是因为许自南不愿意跟他说。
冯婶是站在她这边的,对许墨沧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表示抗议。
三人站好队列,却有人捧了一束花而来。许自南一看到花的时候,就咯噔一下,眼前开始发晕。
是郁金香!
梦里那些郁金香铺天盖地而来的压迫感升起,堵得她呼吸难受。
“请问冯汐小姐在吗?有人送花来,哪位签收?”送花小弟说。
还真是送给妈妈的……
她正要发怒,许墨沧却比她更怒,“拿回去!并且回去告诉那个人!不要再送花来了!”
郁金香……
她和妈妈都讨厌郁金香!可是许墨沧不啊!他当年不是最喜欢送给那个女人郁金香吗?所以,现在郁金香重现,代表着什么呢?
“冯婶,你说那位许先生,你家姑爷,前段日子天天给妈送花?是送的这种花吗?”她问。她似乎有些明白妈妈为什么会从楼梯上跌下来。
时隔两年,伤口还没复原,新的一轮挑衅又来了……
冯婶点头,“是的!每天一束郁金香。”
她猜的没错,父亲那日出去,只怕也是因为受到郁金香扰,去找送花人了吧?
可是来人是谁呢?是那个人又回来了吗?
想到那个人,她脑中有些模糊,那个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她记得不是很清楚,只记得很漂亮很漂亮。
送花小弟很是无辜,最后还是抱着花走了,没收到钱。
她忍不住冷冷插口,“人家靠一束一束花拿提成赚点小钱,你何必那么残忍?”
许墨沧被她说得无言以对,更无法跟她解释郁金香的事,索性沉默。
她觉得好笑,男人总喜欢在无计可施的时候沉默,以此来表明自己不服输。可是,她到底笑不出来,妈妈醒不过来,心里总是沉甸甸的。
后来的几天,天气一天好过一天,郁金香终于没有再送来,当然,晏暮青也没有再来过,而最好的消息却是,妈妈在入icu一整周的那一天醒了。
那是一个大早,她的感冒抽丝剥茧一般终于好彻底了,爸爸打来电话,告诉她妈妈醒了,她当时心内欢喜,一蹦就直奔icu而去。---题外话---2w字啊,虽然慢了点,好歹是完成任务了,么么哒,谢谢各位亲亲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