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白玉京提着雁翅刀,就要出去练刀。
“老二,凡事皆有度,过犹而不及。
练得太狠,你的身体可能吃不消,物极必反。”
江自流坐在靠窗的位置,仰起头,灌了一口酒。
被师傅这么一说,白玉京倒是停住了脚步,继而转身,朝着二楼走去。
“老大,这几日你出去,帮我找三株龟息草,还有两朵掩体花。”
“要这两种草药作甚?”
在忙着收拾饭桌的朱成鹏,一脸不解。
“等我将连山刀易的基础招式,尽数传授给你师弟,就让他出去拜师。
只是他这天妒体,太过于耀眼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水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所以我要炼制龟息丹。”
这龟息丹,大概是遮掩体质的吧。
二楼之上,听到“龟息丹”,白玉京脑中闪过这个猜测。
“什么,师弟要出去?为什么?”朱成鹏两眼圆瞪,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准备让他参加一甲子之后的天骄比试。”江自流抿了一口酒,看不出喜怒哀乐。
“我也要去参加。”
朱成鹏双眼迸射出精光,眼神灼灼的看着窗口的老头。
“这天骄比试,要求一百岁以下的,老大你都三百多了。”
“师傅,你就这么忍心让我一个人在青水居?”
朱成鹏听说自己没有参加天骄比试的资格,双眼低垂,失落不少。
他更失落的是,自己的师弟过不了多久就要出去了。
三百多年来,他和师傅相依为命,如今好不容易多了一个伴,可不久就要离去,心里难免惆怅。
“你想多了,你也要离开青水居。”
“为什么?”
朱成鹏双眼再次圆瞪,万万没有想到师傅要赶他走。
“你知道的,紫微阁不会善罢甘休的。”倚窗的江自流背靠日光,整张脸藏于阴影之中。
朱成鹏也不语,脸色有些沉重。
门前的斑竹,在日光下摇曳。
日光穿透竹林间隙,在石头上洒下斑驳的竹影。
日光下澈,影布石上。
微风吹过,斑竹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
“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