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她是陪客女郎。五反田的黄色咖啡馆是她的根据地。”
“陪客女郎!”
“她是该咖啡馆最红的姑娘,最近不在咖啡馆露面儿了,原来到这里来了。”
她的真面目是陪客女郎,使诸桥感到意外。那位倨傲的“公子”和陪客女郎搞在一起,实在是奇妙的事情。虽说男女之间的事情“只要情投意合,对象是谁都可以”,但他们二人的关系是极端的“主从颠倒”。
从矢桐的性格来说,这种位置颠倒是不可想像的,因而得出了其原因在于对方抓住了矢桐的把柄的判断。
2
次日,诸桥到洋美工作的五反田“卢瓦尔”黄色咖啡馆去了。“卢瓦尔”在站前出租大楼的四楼。可能因为是平日,时间又较早,年轻的姑娘不多。冷眼一看,这里像是普通的酒吧,姑娘们都扎在屋角的厢座里边。诸桥一进来,姑娘们只是用品评来人的眼神瞥了他一眼,连一句“您来啦”的欢迎话都没说。
瞥了一眼之后,又无表情地看杂志或电视了。她们也不像一般女人那样闲聊天,给人一种互不相干的感觉,也不见有其他来客。一个服务员走过来问他:“指名要谁?”
诸桥说:“要洋美。”
对方回答说:“洋美不干了。”
“啊,不干了。真糟糕,我无论如何要见到她,你知道她到哪里去了吗?”
“哎呀,她们是自由随意的,我们只是为她们介绍对象,别的事情一概不闻不问。”
服务员爱理不理地说。诸桥在周刊杂志上看过这样的报道:这种店铺的女人,干一两三个月就要走人,还有只干了一天就走了的,也有在多家同类铺子里轮换着干的。
与妓院那种露骨的金钱交易相比,这里标榜陪客具有自由意志,所以年轻姑娘比较愿意到这里来。陪客女郎有选择客人的权利,这种没有任何限制的方针,很受想在自己身体价高的时候多赚点钱的年轻姑娘的欢迎。可以用自己的身体,以自由恋爱的形式,迅速地攒些钱。
“这种情况我很清楚,但我忘不了她。你替我想想办法找到她好吗?”
诸桥悄悄地往服务员手里塞了一张万元钞票。
“这事不好办啊!”
服务员虽然这么说,但他的表情有些游移不决的样子。
“拜托了,把她的联系地点告诉我吧。我非常想念她,晚上都睡不好觉。”
“她现在还在不在那里我也不知道。”
服务员说着,递给诸桥一个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
诸桥马上拨了这个电话号码。他想若是店铺的话,不在的可能性大;要是住处的话,也许在家。
本来觉得希望不大,但对方答应了一声“喂”。
诸桥问了一声:
“是洋美小姐吗?”
“是的。”
“是卢瓦尔告诉我的。”
对方像是吃惊的样子说道:
“怎么回事,我不知道这家咖啡馆。”
“那你怎么知道是咖啡馆呢?”
向露了马脚的对方一追问,对方回答说:
“因为那个名字像是咖啡馆的名字。我不知道这家咖啡馆。”
对方说完,像是要挂断电话的样子。
“你先别挂断电话,我是矢桐君的朋友。”
“矢桐……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