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后好像有什么在追赶他似的,他拖着残破的身子哀嚎着一点点往外爬。
各家大人都捂住了小孩的眼睛,笛影和羽婳呜咽着,嗓子都喊哑了,困住他们的东华还在笑,嘴角的弧度虽不大,但是看向曜临的目光显得无比的疯狂和兴奋。
笛影抬头看向东华姑子,不解地呜咽着,伸手去扳东华姑子的手指。
东华虽是一个女人,可如今钳住两人的力道却不容易挣脱开。
墨怜轻哼一声醒了过来,葛蓝宝低头,只见她红着眼睛,很快将目光锁定在地上爬行的曜临,推开葛蓝宝的手,持剑而上。
阿娘,这么多年了,终于能为你报仇了。
“墨怜丫头。”水境担忧地喊了一句,墨怜没有理会,上面笛影呜咽,羽婳落泪闭上眼睛,东华姑子紧紧盯着墨怜的一举一动。
墨怜站在曜临面前,睨着曜临,忽然举剑,用力刺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笛影大喝一声,一下子挣脱东华姑子的手,飞身出去。
“贱妇!滚开!”笛影口中喝着,他双手用力一推,一把长剑在双手间刺向墨怜。
可只见一个身影忽地一闪,牢牢握住那把飞袭而去的长剑,接着那人单手一压,将剑反转,掌心一推,便推向笛影。
“休伤我儿!”东华一声怒喝,挥袖打向葛蓝宝,可那剑已经刺向笛影了,笛影闪躲不及,只能仓皇后退。
水境见状,一个飞身,长棍先出手,锵的一声将剑折断落地,水镜这才落地,抬手接住铁棍。
“莫要伤及无辜!”水镜警告道。
周围传来惊呼,几人回头看,墨怜手中的剑已经刺穿曜临的喉管,鲜血流出来的时候墨怜的泪水也哗啦啦地落下。
她尤不解气,又抽出剑,狠狠地砍下曜临的脑袋,瞧着尸首分离的曜临,她心中长久以来的怨恨和压抑终于得到了释放,她大吼一声,长剑又在曜临身上戳了几个洞才算解气。
葛蓝宝走了过去,扶住支撑不住便要跌落在地上的墨怜。
忽地,他的眼睛猛然瞪大。
“五弟!”葛麟治也惊呼,正要上前身后的水镜持棍而来,一棍就朝他打来。
葛麟治闪躲不及,硬生生接下了水镜一棍。
现场又陷入了一片混乱。
葛蓝宝不可置信地低头去看胸口的长剑,再抬头看向墨怜,不可置信地问道:“我如此护着你。。。。。。你竟然伤我?”
墨怜丝毫不手软地抽出长剑,那血液飙了出来溅了她一脸,她冷眼看着葛蓝宝,说得斩钉截铁,“若没有你们,何来今日的祸事?!”
所有的一切都是计谋,都是表演,所有的示弱和依赖都只是为了博取他的同情。
葛蓝宝捂着胸口退了一步,还是不敢相信这是这个女人的计谋。
一个女人,是有多深的心机,用着怎样的意念,才能在那样的情况下瞬间想好生路,反败为胜的?
葛蓝宝抬手指着墨怜,忽然眼睛一热,葛蓝宝一眨眼,便见两行泪水落下。
墨怜瞧见了,心中虽然有片刻不舍,可还是狠了心,一剑又刺入葛蓝宝腹部。
正在所有人都以为一切归于尘埃的时候,忽听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
“休动我家皇子。”
接着一阵劲风从吹开紧闭的厚重大门,水镜抬眼只看见一个巨大的掌印袭来,他飞身而起挡在了墨怜身前,墨怜回身闪躲不及,被掌印击中落地吐血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