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握着狗绳的恶劣女主人勾着鲜艳的红唇,羞辱责备内心阴暗想要反扑主人的恶犬。
经过昨夜,安野已经充分了解了这只坏狗狗的糟糕性癖。
果不其然,她话音落下没半秒钟,青年的喘息便愈发粗重起来,雄赳赳气昂昂勃起的性器抵着她后腰,又烫又硬。
不过握在她腕上的手没有松开,掐着她腰的手也只是收紧了两分。
我有点后悔了。青年的声音因为纸张的遮盖而显得有些沉闷,安野眉尾挑了挑,并不觉得他会说出什么好话。
宋闫没有让她失望,那带着笑意混着低喘的声音因为欲望而显得黏糊糊的,他说:
昨天不应该用塑料膜的,合同上如果带着姐姐的淫水的气味,肯定会比这纸墨的臭味好闻。
他握着女人手腕把她的手扯开,薄薄的几页合同从安野的掌心和他的脸中间的缝隙落下。
下一秒安野的手又贴回宋闫脸上,青年沾染着欲望的眉眼性感得不行,掌心被他用湿漉漉的舌尖舔过。
现在,是时候让它升级一下气味了。
是么?安野哼笑着抽回手掌:坏狗狗对待主人就是这种态度?
她面上的笑意慢慢沉敛,手在青年侧颊轻拍两下,带着羞辱调情的意味。
顶在后腰的性器兴奋地跳动,安野满意地看着青年因为欲望连眼尾都开始泛红的脸,又慢条斯理收回纤细的手。
温婉微哑的嗓音轻柔又一字一顿。
或者你该叫我甲方。
半分钟后宋闫有些呆怔地坐在客厅中,怀里空荡荡的。
他漆黑的眸子盯着卧室的方向,迟疑又有些茫然,瞳孔中的不知所措混合着不安逐渐扩大,他想。
他似乎把姐姐惹生气了。
安野生气吗?
并不。如果一定要说生气了,那比起小狗可爱的小心思,她可能会更气自己被人操弄成了那般无用的模样。
不过不生气归不生气,面对总想反扑主人,甚至想将主人变成自己的所有物的坏狗狗,总要有些惩罚的。
让她稍微有点意外的是,她自认为她并不会处理这种奇怪的伴侣。但目前看来,似乎调教小狗,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安野将那几张莫名其妙捡回来的合同丢在床边的柜子上,订好的几页纸张散乱翻开,正好来到了违规惩罚这里。
并没有什么太多杂乱的信息,只有一小段并不长的文字。
双方任意一方违约,须即刻与被违约方进行结婚,且三年内不允离婚。
倒是十足的狗心思。
她忍不住好笑,可那种自昨日开始隐约产生的些许熟悉感愈发强烈了些。
脑子里依稀闪过某条黑乎乎毛茸茸的黑色大狗,可站在那狗旁边的人,却是半点没有印象了。
安野的记忆并不十分完整因为三年前的某些意外,她遗失了某些记忆。
也或许不止某些。
不过总归对生活没什么影响,所以想不想的起来,也并不怎么重要了。
笃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