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谢俭去给侄子喝药。
夏氏收拾着灶房。
沈姮则去准备被子,好不容易变成一人的居室了,这才几天,又得共用一张床。
她刚穿来那会倒是想着分床,奈何这家就两间居间,没有第三间给她了,拿银子造房子也不现实呀。
躺地上?搞张木板?睡柴房?
没这骨气。
再者,都睡了两年了,实在没必要如此。
此时,夏氏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下雪了?”
沈姮忙走出去一看,果然,方才还是一片干净的天空,这会儿雪花飘飘。
见大嫂从柴房里抱了一堆的稻草来盖院子里的菜瓮,忙上前:“大嫂,我来帮你。”
谢俭从侄子屋里出来时,就看见院子里两个女人正在忙着,大嫂的神情不再是以往的苦相和焦虑,双眉间连不再紧蹙,时不时地和沈姮相视一笑,而沈姮,手脚也利落了很多。
这院子,好像多了些不一样的气息。
“谢俭,你傻看着干嘛?”沈姮见这小子站在门口静看着她们,喊道:“你去柴房劈些柴出来。”
谢俭愣了下。
夏氏下意识地就想把事情包过来,哪有些读书人做事的道理,但一想,阿俭不做,自己忙的话,这事就又落到了弟媳的身上,也就没开口。
“去啊。”沈姮催着。
这种力气活,男人干半个小时,比女人干一个小时都多。
既然已经融入谢家,沈姮就怎么舒服怎么来了,而且现在这一家子也知道了她是什么性格,就更没必要装了。
“噢。”谢俭应了声,去柴房里劈柴。
沈姮又跟着大嫂拿了些稻草去给后院的小菜铺盖上,免得被冻坏了。
等忙完,已经很晚。
沈姮进居室坐下休息时,刚好看见谢俭拎着热水桶进来,就见他将热水舀在泡脚桶里给她端了过来。
沈姮眨眨眼,这小子先前最多给她拎水桶,像这样侍候到脚边的,还是第一次,那就不客气了。
泡了一炷香的时间,觉得全身都暖融融了,这才擦干脚,沈姮一脸期待地看着正在抄书的谢俭:“我洗好了。”
谢俭转头冷看了她眼,继续抄书。
沈姮:“……”好吧,她想多了。
倒了水回来,沈姮正待舒舒服服地去躺上床着时,见谢俭正拿着一样东西看着:“你怎么把王内侍送给旻儿的印宝拿来了?”
“王内侍为什么要送给旻儿印宝?”
“旻儿认了他做阿爷,这是见面礼。”这事在路上的时候大嫂就说过了。
谢俭看了她一眼,旻儿被绑时,这个女人不过是因为王内侍在书院时说了句喜欢旻儿,就猜出谢长根的意图了,怎么现在变的这般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