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幸福。”聂闻涛停住了脚步,回过头说:“你给我的,比什麽都多。”
王双唯看著他墨蓝眼睛里的坚决与执拗,惶惶然的心慢慢落地,他倾过身,吻住他的嘴边,说:“无论如何,你都爱我?”
聂闻涛想回答,王双唯吻住了他唇,说:“无论如何,我都爱你。”
一场阴影消散,俩人回了家,聂闻涛在浴缸里让王双唯靠在他身上,替他按摩,粗犷的手并不粗鲁,每次劲道都适中,每次都不会出错。
王双唯不愿纠结太琐碎的问题,他知道他现在最怕的不是死亡,他怕的只是聂闻涛幸福得不够。
如果一切聂闻涛的一切都是能由他给的,无论欢喜还是悲伤,他愿意亲自来给,在之前,他确定的是聂闻涛愿意接受他给的一切,他想知道他给的,其实就是聂闻涛需要的最好,他想让自己来替聂闻涛判断,他想亲自来给他最好的。
他以前想自私,让聂闻涛为他疗伤。
现在,他想让聂闻涛幸福,因为他爱上了他。
所以,他想,无论什麽,他都会愿意为他做的。
谁说的,真爱无敌?很肉麻,很恶心,但是,真是能说明一些事情,他王双唯愿聂闻涛幸福,他的爱敌得过一切,无论放弃还是死亡。
谁说他不爱聂闻涛?如果他愿意知道,他会告诉世人,他会多爱聂闻涛,他有多爱他,他王双唯,愿意为聂闻涛付出一切,做出任何事情,至今世界的尽头,天涯海角的无止境。
第二部
1
聂闻涛说,你在哪,我在哪,什麽都会变,我不会变。
王双唯梦中笑眯了眼,牙也痒痒的,嘴唇下意识逮住了个东西就咬,感觉硬硬的,一睁眼,咬上了聂闻涛的胳膊。
唯少,王双唯少爷脚一踢,视而不见人一般把踹他下床,说:“老子饿。”
他一饿不得了,聂闻涛原本是在拿著文件在看的,他这一吩咐把手头上的活放下,去厨房忙活了。
这样王双唯还不满意,在浴室胡弄冲了一把就湿兜兜地走出来,嘴里还在喊,“快点,饿死我了……”
眼一瞅地板,床底下有个亮眼的东西,看不太清楚,好,爬地板上咱看清楚了……勾一下,再勾一下,到手了,这戒指咋长得跟自己手上的一样,再看看自己手上的戒指,还在著呢……难道是?男人把自己的戒指给脱了?
砰砰砰的闯到厨房,鞋也没穿,又不想失了姿态,故作优雅镇定地瞅男人在切菜的手,咦,在呢?再看看自己手上,这多余的戒指哪来的?
难道,这妈的男人带别的人进仓库了?这……这仓库里自己天天当天堂一样呆著舍不得出去,哪见谁来过?
男人弄来送他的?不可能,他们戒指早就有了,聂闻涛把命都给他,但不会弄这套煽情的手段,他们手上这戒指都是王双唯自己弄来的。
难道是?难道是……??王双唯头都大了,他敲了下自己的头,难道说人老了连智商都会退化得可怕?这麽个简单的事情他都想不出原因?
他这一敲可把聂闻涛敲回头了,原本淡漠的眼睛只是盯上他的头,然後往下看,一看到他的赤足,眉都皱起来,鼻子都看得见皱痕了。
王双唯随著他的视线看了看自己的脚,特不在乎,他把手里的戒指伸出去,“这谁的?”聂闻涛不高兴,他还更不高兴了现在。
聂闻涛走近,看了看戒指,没说话,抱了他到沙发里穿上袜子,才拿过戒指随便看了一眼,摇头说:“不知道。”
他这一不知道王双唯不得了了,他冷哼一声:“不知道?房子天天是你在弄,这东西哪来的你不知道?”思绪没乱转,但一想就想到家里出现他不熟悉的东西,王双唯觉得自己的领域的绝对权受侵害了,掐聂闻涛脸:“给老子说清楚,哪来的?”
聂闻涛随便他掐,掐得疼也好,留下痕迹也好,王双唯想怎样就怎样,他懒得管这些也不想管,只是把戒指再看了看,随後说:“你的。”
王双唯怒,是自己的我怎麽不知道,哪来用得你来说,我自己哪件东西我不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你蒙我?”王双唯走到另一个沙发上,拒绝跟聂闻涛肢体接触。
高傲的男人生气就不理人,聂闻涛知道厉害,王双唯生气他不怕,不理他他也无所谓,但等会吃饭时他会说气饱了不吃了就很麻烦,於是他解说:“以前的,你拿回来的。”
王双唯眯了眼,想起戒指是他自己设计的,有好几款,样式差不多,但还是有细微的差别,他曾经拿回来过让聂闻涛选喜欢哪款……
“拿过来。”王双唯命令。
聂闻涛把手中的戒指给他,亲了下的额头,往厨房走去了,也不管王双唯是否生气与否。
戒指看了看,确实是熟悉的,再往里边的打纹瞄了瞄,太细,看不出什麽名堂,去书桌那边拿放大镜,找了几秒找不到,又大吼:“放大镜呢?”
几秒後男人出现在他面前,在抽屉里把放大镜给他,又把他弄乱的几本书放到一边,整理出一片大空间让他捣鼓就又往厨房去了。
王双唯趴桌上,头上的日光灯打开了,放大镜放上去,内纹里刻著两字:“涛&唯。”这确实是他曾经设计过的一款,并且跟他和聂闻涛手上戴的一款是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