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和静鞋子里的脚趾此刻正在疯狂工作,试图给她抠出一个地窖来藏身。
她不明白,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纠缠一个男人,还主动找到他办公室去?甚至被人给赶走了!
她的脸去哪了?是不是在这失忆几天的时间都丢光了?
“所以,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欣赏了一会儿她纠结的表情,岁繁才慢悠悠的又抛出这个问题。
周和静表情一肃:“找你是想告诉你,我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已经彻底放弃和季先生发展点什么了。”
“请务必一定告诉季先生,不要因为我一时的冲动而影响两家的合作。”
双输的局面不是周和静想看到的,为此她甚至付出了小小的代价来平息季凛被无端性骚扰的怒火。
在踩着棉花离开的时候,周和静依旧想不通她为什么那样做,更想不通的是……
她约人出来喝一杯咖啡,为什么包里会装着小臂上的开刃匕首啊!
难道是见到加糖的人就捅一刀?
失忆的时候她到底在想什么?
她不理解,且大受震惊。
“帮我约个医生,我要去精神科检查一下。”她决定,将解释权交给医生。
毕竟,他们见过的精神病一定比她多。
于是,几个小时后,她喜提一沓检查报告回家,并见到了愁眉苦脸想要一头撞死的老爹。
培养了二十多年的继承人变成了恋爱脑,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了啊。
周和静将一沓报告放在父亲面前,用医生给她讲的那些专业术语以及一点点艺术加工成功让她爹相信,她只是因为时差紊乱导致内分泌失调精神状态异常,才做出那些蠢事来。
并且,周女士还做了准备二,打算在父亲疑惑事情真实性的时候抛出第二人格的概念,将他忽悠瘸了。
但好在,她爹对于她的警惕性一般般,终究让她给糊弄过去了。
抓着一大堆检查报告,周总只觉得他这辈子最爱的地方就是医院了,尤其是能治好他女儿恋爱脑的那家。
“所以,你不想嫁他了?”
周和静漂亮的脸扭曲了一瞬,有些不堪回首的尴尬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不嫁了。”
“也不喜欢他了?”
“不喜欢了。”周和静不想父亲在这件事上耽误许久,忙转移话题将今天为了道歉付出的一点小利益告诉父亲。
周总点头如捣蒜:“行行行!”
比起一个正常的继承人,那些东西又算得上是什么?
就当给季凛的精神损失费了,毕竟他闺女不声不响直接冲到人家办公室的行为用礼貌点的话来说就是不太礼貌,用不礼貌的话……
算了,这是他闺女,他不能说她坏话。
“那过两天你去和季凛谈吧。”他瞧着女儿澄澈冷静的眼神,心中哭泣。
从今日起。他再也不催婚了,催婚害死人啊!
周和静:“……”
那么大个火坑你让我跳,亲爹?
“不了不了,还是让别人去吧,我最近两年准备深耕集团基础业务,不想去想那些风风雨雨。”
先苟两年,等别人忘记她做的丑事时候再出山。
“行行行,我派人去!”
解决了心腹大患,岁繁哼着歌回到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