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关系特殊,若是再这么不清不楚的恋爱下去,受伤害最大的只会是岁繁。
而一场由长辈主持的订婚,无疑会挡住大部分的伤害。
名正言顺,自古便是了不得的四个字。
“当然,订婚是订婚。”季二婶含笑道:“结婚的话,我还是建议岁繁再等等。”
“毕竟日子这么长,说不准有年轻漂亮的男孩在前面等着你呢。”
季凛脸一黑:“二婶。”
季二婶轻飘飘看了他一眼:“怎么,只准你喜欢年轻的,不准我们岁繁喜欢年轻的?”
季凛一时无言,在这件事上他理亏到家,面对任何指责都无法回击。
岁繁饶有兴致的看着季凛吃瘪的模样,待看够了才慢悠悠开口:“订婚又结婚,实在太麻烦。”
“不然,我们直接结婚吧,一步到位。”
不然两场仪式,足够将她给掏空。
季凛一怔,随即便有巨大的惊喜席卷全身,他欢喜的看向岁繁,却见她也正抿着唇在看着自己。
那眼神像是在问:你刚刚是不是怕死我不想结婚了?
是啊,他怕死了。
主动钻到掌心的宝贝像是一把闪闪发光的碎钻,叫他不敢放松半点警惕,生怕丢掉哪怕一点珍宝。
然而就在他紧张万分的时候,那碎钻再次主动的朝他而来,化作漂亮的星星悬在高空,只照耀他一人。
季凛的性子,注定难以做出太激烈的表现。
他只是抿了抿唇,抓住岁繁的手腕久久不语。
然而那微微颤抖的指尖,终究是出卖了他。
季二婶抿了口茶,笑眯眯看着面前的小两口,只觉得自己恐怕是多虑了。
只瞧岁繁那略施小计便让季凛感动得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她就根本不必担心他们今后的日子。
若是她想,不论是过好日子还是离开,恐怕都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先动心的注定吃亏,恐怕她这好侄子要吃亏一辈子了。
毕竟,连简单的糖果政策都看不出来的男人,不配在家庭战争中取得胜利。
她微微举起了茶杯,对着远方的一对璧人表示庆祝。
“哎,便宜他了。”季二叔坐在老婆身边,叹气。
“不然呢?十大酷刑伺候一遍,让岁繁守着残废过日子?”
“欺负侄子点到为止过把瘾就行了,当心他反扑。”
季二叔叹息,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呢?
只是不甘心叫这小子这么快得偿所愿罢了,他之前还想着棒打鸳鸯好几个月,叫这小子尝尝相思之苦呢。
“闲着没事,可以把婚礼准备了。”季二婶淡淡看了一眼又愤愤不平的先生,轻声出谋划策:“长辈主持的婚礼,加一点点小细节很正常吧。”
季二叔当即精神一震:“好嘞!”
……
有了充足为难侄子的动力,季二叔用了十二分的力来准备这场婚礼。
首先确定的便是,岁繁要从他们家出嫁,随之而来的便是叮叮当当的装修。
某日岁繁前来拜访两位长辈,便见到一座巨大的迷宫取代了曾经的草皮。
亲自监督宫人的季二叔掐着腰,一脸得意:“这可是我朝着映雪请教,专心准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