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密道是齐晴早前安排人挖通的,以备不时之需。只要密道有一头进了人,另一头院子里的风铃就会被扯动发出声响。所以柳念安他们一进密道,齐晴便知道有人要来。不成想居然看到的是狼狈的柳念安和七公主。
齐晴又惊又喜,但柳念安顾不上,把七公主放下交给齐晴之后,转身就往外跑。
齐晴反应过来之后,赶紧派了个机灵的人跟着。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悦华楼,又一前一后的分别找了座位听戏。屁股还没坐稳,就见一个小兵东张西望的像是在找人。
柳念安刚刚背着湿透了的七公主,自己的后背也被浸湿了一大片,而且还一身的酒味儿,他担心引起人怀疑。眼见着小兵越走越近,他往两边看了看,眼神正好跟齐晴的人对上。但柳念安并不知道对方是齐晴派来的,他只是想找人吵个架,摔个酒壶,再在地上滚一下,来掩盖后背的水印。
“看什么看?”柳念安挑衅的说道。
齐晴的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十分配合的陪柳念安演了场戏,总算是把小兵给糊弄过去了。
没一会儿他看到了来前面查看的李老板,他主动走上前,小声说道:
“赶紧把酒钱给我结了,我得去跟真伙计换回来,以免被发现,你再给我找个符牌,省得我完事儿回来进不来城门。”
李老板点了点头,按着柳念安说得都办了,在柳念安要离开前他嘱咐道:
“回来的时候看清楚,别留尾巴。你的这个符牌是齐氏当铺伙计的,你完事儿直接回齐氏药铺,记得易容,你刚刚已经露过相了。”
柳念安点点头,把钱揣好后,回后院驾着马车出城去了。
到了城外,在草丛里找到了那个还在昏迷的倒霉伙计,柳念安跟他又把衣服换了过来,把酒钱塞进了伙计的怀里,又用了吃奶的力气把车生生给推成侧翻,酒桶也都滚落在地上。他最后检查了一下,才放心的给伙计服了解药,然后躲在远处偷偷看着。
没一会儿伙计醒过来了,他有些懵,什么情况,这是翻车了?
怎么都是空酒桶,自己送完酒了?怎么自己啥都记不起来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头,还好没破,又摸了摸怀里,还好钱在。而且这么多钱,应该是结的酒钱,看来是自己已经送完酒了,可能自己摔到了头失忆了,所以完全不记得了。
钱没少就行,伙计不疑有他,把车抬过来,把酒桶都捡回车上,便驾车回去给自家掌柜的交差去了。
柳念安见无事,便也赶紧往城里赶,免得关城门的时间过了他进不去城。
等柳念安终于回到齐氏当铺后,就见到七公主睡得昏天黑地的,虽然已经被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但还是一身的酒味儿,齐晴和杜茎山则都在她身边陪着。
“她没事儿吧?”柳念安问道。
“无碍。”杜茎山答道。
“你们检查过她身上了嘛?可有刀伤?”
“刀伤?”杜茎山一愣,然后紧张的就要给七公主检查,又忽然发现男女有别,于是问齐晴:
“刚刚你给她更衣的时候可看到?”
“我仔细检查过了,七公主身上没有伤。”
杜茎山听后放了心,转头问道:
“她为何会有刀伤?”
柳念安就把他们在城门口被检查的事儿给大致讲了一遍,听得杜茎山和齐晴一阵一阵后怕。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柳念安突然问了一句。
“不知。”杜茎山回答,接着又对柳念安说道:
“你也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和齐晴。”
柳念安也没推辞,他确实有点儿累,光今天一天就够他受的,又惊又怕的,身体和心灵都饱经考验,的确是需要好好休息休息,好在他们终于有了落脚点,就是不知道七公主接下来要如何把北隗搅得鸡飞狗跳,他相信她绝对有这个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