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淼下午就请假了,白舸到了晚上都没见她来,白舸这才意识到,他好像低估了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白舸就看到张淼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着,看到白舸还笑了笑,白舸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也没敢问,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她的笑让白舸有点头疼,他没办法直视,也无法逃避。
头很疼,有点难以忍受了。
白舸被这一阵突如其来的头疼拉回了现实,这一段时间里,白舸经常性的会头疼,突如其来的疼痛会把白舸从回忆中拉回,每次被拉回就很难再进入那段回忆中,那段记忆,不深刻,但是很难受,不愿意想起。
白母看着白舸皱起了眉头,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攥了攥拳头,手抬了几次还是放下去了,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白舸的房间。
白舸头疼缓了一会后才发现白母已经出去了,站起身,锁上了房门,顺手把灯关上,凭借着记忆坐到了椅子上。
他想点根烟,但是怕味道传到对面房间,只好忍住了。
初二那段时间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回忆,没有遇上喜欢的人,学习也没有搞好,身体也从那年慢慢的变坏了,相比较而言,白舸更在乎的不是自己,而是杨新月。
她有没有好好吃饭,她有没有好好的学习。哦,对,她和那个谁在一个班了,她俩应该关系很好吧……
初一的最后一天,白舸现在想起来也感觉到很好笑,那天的他,让他现在都忍不住穿越回去掐死那个时候的他。
初一结束前一天,那时白舸和杨新月已经很久都没说话了,晚自习吃饭的时候,杨新月突然找到了白舸。
“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杨新月脸很红,有些不知所措。
“什么?”白舸正在吃泡面,顺手把泡面放到了桌上,因为是袋装的,他还顺手从桌子里掏出两本书稳住。
“那谁给我表白了,但是被那个他知道了,他说放学要教训他一顿,你能不能帮我劝劝?”杨新月说话很模糊,但是白舸还是听懂了,他知道她这一段话里的两个谁都是谁,都是他玩的很好的朋友,甚至有一个,在学校宿舍紧张的时候还睡一张床睡了很久。
“这事啊,我听说了,但是没想到你会来找我。”
“别人说话那个他不听,而且我和他们关系也不是很好,就只能找你了……”杨新月咬咬牙,头低的更低了。
“那行,我去劝劝吧。”白舸还是答应了,帮自己的一个情敌,去劝另一个情敌不要去报复他……求自己的,还是杨新月本人。
第二天跑操的时候,白舸站在了那个和他睡一起很久的室友旁边,他是这场闹剧的主角之一,就是他不爽别人给杨新月表白,扬言要收拾别人。
……
劝的什么话白舸已经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平常恨不得一圈系三四次鞋带的白舸,这天一次都没有下队,跑了二十分钟一刻都没有停下,一直在说,直到对方同意不找别人麻烦了,这时跑操也结束了。
傻,真傻,傻透了。
“啪!”白舸想到这都给了自己一巴掌,真贱。
初二分班,杨新月和那两个人在同一个班,只有白舸,费了多少心思维护的三个人的关系,到最后,就他被排斥在外。
据他所知,没过多久,那两个人,一个因为打架被开除了,一个因为搬家离开了学校,等到白舸知道这些的时候,他已经快走出来,因为陈果,那段时间陈果和他联系很频繁。
陈果大白舸四岁,白舸初二的时候,陈果上职专刚两年,正式很烦学校的日子,没了第一年的稀奇,开始逐渐的开始烦学校,这些那些的小问题,都让她感觉很累,白舸两个星期放假一次,陈果也是这样,但是因为学校离的很远,很多时候两个人都是见不到面的,更多的时候都是在手机上聊天,白舸清楚的记得,那时候他沉迷于网恋,无法自拔。
他疯狂的在网络上找到良药,遇到一个女孩子都想和别人试试,万一碰上个对的,虽然不太可能,但那个时候还是真的让他遇到一个。
女孩可能也是无聊,两个人加上好友的第一天就确定了关系,因为不常回家,白舸两个星期才和人家聊上几句,就这样,两个人保持这种关系保持了快两年。
白舸自己都没办法相信,为什么会有女孩子能无聊到和一个面都没见过的男生在网络上保持恋爱关系保持这么久,最后还是女孩子提出的分手,白舸也同意了,那天刚好是白舸生日。
白舸的生日很让人难受,临近于放假,却不是放假,初二那年的生日白舸谁都没有告诉,自己一个人给自己买了三个还是两个糖,吃吃,就过去了。
想到这,白舸想起来今年也快过生日了,今年怎么过?估计应该又要自己一个人了吧。
这段时间里白舸每天都在想一个人,不是杨新月,不是陈果,是白父。
他每天都在想,如果白父还在的话,会不会一巴掌拍他脸上,让他滚回去上课,会不会一顿皮带炒肉丝,让他在医院躺一段时间。
说实话,有的时候白舸故意和白母对着干是有原因的,他想如果自己在作一点,再不听话一点,会不会白父就突然出现,收拾他一顿,白舸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第一次这么想挨白父的打,第一次,肯定不是最后一次。
初二的日子很平凡,平凡到白舸每次想起都要头疼,这是用脑过度的表现,也就是从那年,白舸的酒量慢慢上来了,白母在自己家楼下储藏室放了一箱白酒,白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去上学前都用雪碧瓶装一瓶,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闷上一口,能安稳的睡到第二天早上。
白舸还是妥协了,他答应了白母去上高中,因为他想重新开始,无论什么,因为一个姐姐的一句话,心理医生,兄弟,朋友,暗恋的人,亲人…他们都没有做到的事情,被一个陌生的姐姐,用一句话,拉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