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非走过去拿起信封,看了看,摇摇头,直接划了根火柴,点着了这些信,随手扔在烟灰缸里。
小曼见状,急忙拿起桌上的水杯,浇灭已经烧了一半的信。
“罗非!你干嘛!看都不看就烧?”小曼拿起一封只剩一半的信封,看了看,顿时面露惊讶,“写信的是欧阳寻?咦,那不是巡捕房的前任探长吗?你干嘛烧他的信?”
罗非皱起眉,然后快步走到赵先生身边,拉起他就直接往外推。
“罗先生,你这是干嘛?你不帮我找到那个宝石的下落,我死也不走!”赵先生扒着门框哀求道。
罗非无奈叹了口气:“你的狗是一只体型很大的看门狼狗,非常凶猛,既然它没有生病,为什么有小偷进门的时候,它没有叫呢?原因只有一个,小偷不是从外面进来的!”
赵先生一脸疑惑:“不是外面进来的?怎么可能?!”
“没错,你当然觉得不可能,因为你家里就你和你母亲两个人。”罗非快速说道。
赵先生惊讶地看着罗非:“这……你也知道?!”
“所以不管你能不能接受这个真相,反正把宝石偷偷藏起来的人一定是你母亲。”罗非说着掰开了赵先生的手,反手关上了门。
门外随即传来了砸门声和叫嚷声。
“罗非,你没搞错吧?”小曼放下信封问道。
罗非背靠在门上,白了秦小曼一眼:“至于他母亲藏起宝石的原因,我想他的心里比谁最清楚,你仔细看看他牙齿上的烟渍以及浮肿的眼袋,说明他最近经常熬夜。另外,他刚才说话时,不停用拇指搓着食指,这是一个赌徒看牌时候的惯用动作。也就是说,他最近常常通宵赌博,还准备把祖母留下的宝石拿去抵押,所以他母亲偷偷藏起了这个宝石。”
这时,门外的叫嚷声变小了。
罗非这时故意大声对小曼说道:“小曼,如果这位赵先生的母亲遭受什么暴力问题,一定是这位赵先生干的,我想巡捕房不会坐视不理的!”
“是啊!我记住他的长相了。”小曼也高声配合着说道。
这次,门外渐渐恢复了安静,随后响起了远去的脚步声。
罗非听到脚步声,这才坐回沙发上闭目养神。
“罗非,你还没告诉我呢?为什么对欧阳探长的信和电话你都置之不理啊?”小曼推了推罗非的胳膊。
罗非缓缓睁眼,颐指气使地说道:“我想喝鸡汤。”
“好!我答应你,讲给我听,今晚肯定有鸡汤喝!”小曼按奈不住兴奋,凑近罗非,俨然一副听故事的小女孩儿模样,“我好像嗅到了案子的味道。”
罗非转头看着小曼,长舒了口气,然后眼神里陷入了回忆:“那年,租界内外发生了一件离奇的案件,受害者都是被笑死的。”
“笑死的?”小曼瞪大眼睛,抓紧了沙发靠垫。
罗非点点头:“而且受害者都是女性,尸体身上还留有死后被鞭尸的痕迹,十分诡异,欧阳探长怕引起社会恐慌,这才找到我和本杰明,这时,已经有四人遇害,一人失踪了,而且这五个人身份地位各不相同,一时间线索扑朔迷离,我们当时的压力非常大。”
罗非说完,用一种矛盾的眼神,又打量起茶几上欧阳寻的那半截信封。
“那后来呢?那个凶手抓住了吗?”小曼迫不及待地问道。
罗非有些落寞地说道:“你这么勤奋好学,如果凶手被抓住的话,你一定在巡捕房的卷宗里看到过这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