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里,郁墨一直在外搜查线索,简言之神出鬼没。
慕秋闲来无事,经常去找卫如流,拉着他分析那幅画有竹林的画代表着什么。
卫如流的风寒彻底痊愈,也能勉强下地行走。只要小心些,不会扯到伤口。
这天晌午,卫如流突然说:“我今晚就去凤鸣山。”
慕秋正在伏案写字,练字久了,她的字越发像模像样。
闻言一惊,撂笔抬头。
“今晚?可你的伤……”
“正因如此,才应现在去。”
人人都以为他受了重伤,至少要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地行走。
此行危机重重,只能兵行险招,出奇制胜。
慕秋明白他的意思:“好,那我也去。”
卫如流皱了皱眉头:“太危险。”
慕秋坚持:“既然你重伤之躯都能冒险,我为何不能一起去冒险?”
对面的人许久都没开口回应。
慕秋以为他被自己说服了,低着头正要重新提笔写字,一只手轻轻落在她的颊侧。
他的手微凉,有着常年握刀习武留下的粗糙薄茧,落在慕秋的脸上,激起她一阵战栗。
然后,她听到了他略带沙哑的嗓音。
“我命如草芥,以后不要再与我比。”
***
最后慕秋还是一道去了凤鸣山。
卫如流不想她去,只是担心再让她置身于险地里。
但她坚持要去,他便做足万全准备。
月上枝梢。
子时过半。
入夜后,凤鸣山的温度比白日里降低许多。
天黑山路难走,山中的蛇虫又都喜欢在夜深人静时出没,基本没什么人会在这时候进山。
不过也有例外。
平日里奚飞白会早早睡下,但今天他一直在床上辗转反侧,身上衣物整齐。
终于,他听到了从外面传来的鸟叫声。
奚飞白起床穿鞋,悄悄摸出门,顺着鸟叫声往里行约百步,便看到了站在那儿等着他的几人。
他认不出卫如流,但还记得慕秋的模样。
见到慕秋,奚飞白二话不说就要跪下,被慕秋眼疾手快扶住:“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