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夏兰匆匆赶来了。
御柔儿还在原地,一见到她身后不远处的人影,立刻倒下了。
“小姐,小姐,您醒醒啊……”
夏兰扑通跪下,边抹泪边喊:“您受了这么多苦楚和委屈,还没人替您讨回公道呢!您不能就这样撒手人寰了。”
人影走近正好听到这句,大惊失色。
御相身子半颤着蹲下,第一时间先探了探御柔儿的鼻息,“还……还有气儿……有救。”
他提到嗓子眼的恐惧消了大半。
这时,御柔儿猛地睁开了眼。
御相和夏兰显然是没料到,都吓得身体往后倾了倾。
御相幅度最大,直接摔了个屁股蹲儿,本能地想:这是诈…诈…诈尸了?
又立刻回神,“柔儿,你刚才吓爹一跳。”
御柔儿见到御相,几乎是扑上去的。
他刚从地上爬起来,又差点倒地。
“爹爹,御子佑打我,姐姐视而不见还让丫鬟将我关在外面。”
她带着哭腔,哽咽道:“我好不容易醒了走到这儿又受不住晕了,您要替柔儿做主啊!不然柔儿就不活了,反正也活不成了,他们都要柔儿的命。”
御相轻轻拍了拍御柔儿的背安慰:“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
他若有所思,问:“除了碎碗,可还有别的证据?”
御柔儿早就想到了,眼神示意夏兰开口。
天太黑,夏兰没看见便一直杵着不动。
御柔儿又使了一遍,夏兰还是不动。
她火气一下子上来了,但及时忍住了,蹙了蹙眉,松开手又要倒下。
御相反应还算快,在御柔儿身子斜在半空时将她拉了起来,“柔儿,你还不舒服?”
御柔儿顺着拉她的手,将脸埋在了他胳膊处,继续哭道:“晕,好晕,柔儿可能快不行了。”
“你别说傻话,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
她急忙阻拦,“爹爹,我得的是心病,您一天不为我做主,我一天就好不了。”
御柔儿故意将袖子扯开,露出了手腕。
御相见到上面缠着纱布,惊道:“你真放血了?”
起初他还不怎么信,毕竟这个女儿他还算了解,是最怕疼的,怎么可能真放自己的血?
御柔儿假装慌张地放下袖子,“爹爹,您就别问了,您要不信就让柔儿去死吧!”
“信,爹信你就是。”御相将她扶正,肃声道:“夏兰,快去敲门。”
夏兰因之前去请御相时该说的都说了,便没敢插嘴,生怕破坏了御柔儿的计划,现接到指示,撒腿就跑了。
“哐哐哐。”
“哐哐哐。”
接连两阵敲门声响起。
还在墙头骑着不敢下去的某主仆二人听到更慌了。
“怎……怎么还有人来?”烈云琰环顾四周,正巧看到两个人向这边走过来,且越来越近。
他细看,发现其中一个是御相,“糟糕,小路子,快跳下去接住朕,御相来了。”
小路子一听,又惊又吓地回头去看,正好和御相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