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丁胜飞清楚林晓斌的打算,但是他一直感到放心不下,在林晓斌一行人回来的路上一直暗中跟随,直到凝霜给林晓斌服了解药才略感宽心。而这时已经到达了岁寒派的范围,由于岁寒派是女子门派,丁胜飞没有好意思直接闯入,可后来却见林晓斌一直没有音讯,而且岁寒派弟子似乎有很大动静,不禁心中有些不好的猜测,这才闯将进来。
而丁胜飞进来时正好见到林晓斌被绑,也听到林晓斌竟然在说她占了欧阳雪身子这样的荒唐话,心中想道:“以林姑娘之智,说出如此不着边际的话语,多半是有什么苦衷,罢了,一切的罪名便让丁某来背吧。”
这才出现了丁胜飞出言不逊,侮辱田宁云、岁寒派以及欧阳雪的一幕。
对于田宁云,林晓斌本就没有什么好感;对于岁寒派,林晓斌虽然还有些感情,但是多次的失望之后也是淡了许多,这还好说;但是丁胜飞千不该、万不该,却是不该侮辱欧阳雪,而且如此严重的侮辱欧阳雪的名节,这让本就感觉亏欠欧阳雪的林晓斌如何不怒?
田宁云虽然对丁胜飞的举动大为愤怒,却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她已经尝过了林晓斌的厉害,自然不想再招惹想丁胜飞这样不知深浅的魔头,毕竟丁胜飞不是林晓斌,没有欧阳雪这个破绽。而林晓斌被丁胜飞一席话说的怒火充满了胸膛,连要证明自己是男儿身这件事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由于怒的缘故,林晓斌身上绑着的绳子竟被她轻易震开,断成一节一节的,落在了地上,岁寒弟子无不骇然,立刻远离她的附近,连田宁云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生的一切。
只见林晓斌走到丁胜飞对面,一字一顿的说道:“丁胜飞,把你说过的侮辱欧阳师姐的话给我咽回去,否则姓林的没你这个兄弟。”她连丁兄这个称呼都省略了,可见心中的怒火不是轻易能够平息的。
丁胜飞竟然一时脑子转不过弯,问了一个相当糊涂的问题:“林姑娘,此言何意啊?”可怜丁胜飞一位堪称豪杰的人物,却看不透一个“情”字,在有关林晓斌的事情中屡屡失去冷静的头脑,当真堪忧。
这句话不问还好,这一说林晓斌只感觉更加怒火中烧,随手便拔出了丁胜飞背后的青龙剑,一剑削向丁胜飞,丁胜飞虽然关心则乱,却也不可能如此轻易被削中,只是立刻施展轻功躲开了。
青龙剑在手的林晓斌只觉兵器隐隐和自己心意相和,竟是比玉凤剑用着更加顺手,不得不感叹这些兵器的灵性之强。
就这样,岁寒派全派聚集之地却成为了林晓斌和丁胜飞两人搞一场闹剧的现场。
岁寒派众弟子都躲得远远地,生怕被这两个人伤及无辜。
有些心思活泛的,心中却对田宁云声称的以武力擒住林晓斌产生了怀疑,毕竟如果田宁云的武功如此之高的话,为何坐视这两人在门派圣地中胡闹却不加以制止,难道是怕两人设计联手对付她田宁云,所以不敢贸然出手?也有田宁云的死忠分子在心底冷笑,“看着吧,掌门只是不愿跟这两个跳梁小丑计较,所以才故意放任他们胡闹,待到掌门觉得差不多了,自会出手料理了这对狗男女。”
而事实上,此刻坐在上的田宁云心里也是砰砰直跳,心中不但有紧张,还有不解。
田宁云既然见识过了林晓斌可怕的武功,自然不会没有防范,在林晓斌晕过去的时候,让欧阳雪给林晓斌内服了一剂伤药。当然,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疗伤的药,而是岁寒派掌门才能有的废掉武功过于高强的弟子功力的散功药。而且这药性会慢慢作,在她的如意算盘中,在她公审完林晓斌后,药性自会作,到时候林晓斌就是想凭武力报复都做不到了。
可如今看林晓斌不仅没有被废掉武功,而且更加神采奕奕,反而像是功力有所精进的样子,完全没有按照田宁云的剧本展,这不由得她紧张和不解。
其实这却是岁寒派散功药的问题,因为历代岁寒弟子所练内功都是冰梅心法,即使在行走江湖过程中偶有奇遇。也是以再修习阴性武功为主,因此这岁寒派的散功药却是火性十足,为的就是融化阴性内力,可林晓斌这家伙得到的奇遇却是兼修阴阳两种内力,因此这散功药反而助长了林晓斌的内力,让她如此轻易的将捆住她绳子都绷断了。当然这东西对林晓斌而言也有坏处,那便是她体内的阴阳平衡被打破,阳盛阴衰,却是继续泄,因此脾气异常暴躁,这会儿刚好将精力放在丁胜飞身上,和他斗个不可开交。
这边厢林晓斌丁胜飞两人打得热闹之际,大厅中突然又出现了一人,一身白衣胜雪,表情更加冷漠,也是一剑砍向林晓斌,并且高声喝问道:“孩子呢?”
林晓斌慌忙躲开这一剑,原想回剑反击,却看到来人正是欧阳雪,脸上一红,只是讷讷的说道:“师姐,此事·······说来话长,却是一言难尽!”
“我问你,孩子呢?”欧阳雪几乎是向林晓斌吼出来的。
“没了,”林晓斌终于不再顾左右而言他,老老实实的承认了。
“好,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好,好。”欧阳雪怒极反笑,“那从今天起,我欧阳雪与你······不死不休。”欧阳雪原本想说出个名字来,可想到林晓斌不男不女的身份顿觉难以启齿,也不再多说,只是继续追打林晓斌。
林晓斌在追着丁胜飞打,欧阳雪却在追着林晓斌打,看上去虽然颇为滑稽,却没有一个人敢笑。场上的局面似乎更加混乱,这场闹剧却不知要如何收场。
“她怎么会恢复神智的?”被林晓斌三人忽视的田宁云终于无法保持冷静了,猛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