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了闭眼,冷静下来后像站在第三者的视角清楚知道了自己的缺陷,她会亲手把这些坏性格剥离开来,哪怕是砸碎自己,重新铸造。
半个时辰过去了,白染衣的疲倦不减反增。
她站在后院,强迫自己看了看轻盈的家燕,闭上眼睛感受了下暖和的清风,勉强收拾好了心情前去偏房议事。
棠月将在西苑遇到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秦蓉想堕方玲的胎,而碰巧方玲也是流产过多导致的死亡,联系起来,秦蓉的嫌疑最大。杀人动机就是方玲怀孕会威胁到她的地位。”
白染衣点头,“我们怀疑秦蓉指使他人杀害方玲且可能性很大。凶手只有跟踪方玲她们才能卡住时间点,秦蓉不便亲自做只能交于他人。”
“你方才说,翠玉是新来的?”东方敏锐的抓到了关键。
“对,听西苑的丫头们说,她刚来没几天就黏上了秦蓉,仗势欺人。”棠月为这种攀附行为所不齿,没理解到东方的真正意思。
“你是想说……翠玉是凶手?”白染衣一经点拨便恍然大悟。
“什么什么?为什么?”王识一听立马凑了上来。
“因为一个刚来没几天的丫鬟,事情没有做多少,难道只凭溜须拍马就能够获得主子那么大的信任吗?”白染衣试着解释道。
“噢~所以她一定是帮秦蓉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才上了秦蓉那条船!”王识也反应过来了。
“对,新来的不易引人注意,出去一趟也没人在意。”
王识一脸兴奋,迫不及待道:“那还等什么呢?赶紧去刘府审人啊!”
“先不急,”东方从袖中拿出信笺,“我们还有一封信没看。”他利落撕开杨伯精心密封的信笺,大致扫了一眼,沉着声挑重点开始读。
“四月六日下午,茶园本无异常,人都集中在南边采摘。我正在屋中休憩。忽闻窗外一声叫喊,便立即推门而出,并未看见人影却发现茶园东边失了火。火势很大便立即叫人灭火,恍惚间看到一个陌生人影快速奔过,起初并未在意,只立刻派人前往刘府报信。现在想来,应是那人放火烧了茶园,凭身形背影判断,是名女子。”
说完后,众人有一瞬间的沉默。倒不是对这信里的内容感到意外,而是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东方已经结束了。
“没了???”王识瞪大眼睛。
“嗯。”
“可这信这么长!”王识捏过东方手里的信纸,足足有五整页!每页几乎都满满当当。东方居然几句话就概括完了?
王识仔细看过才明白了原因。杨伯五页纸的信有三页多都在向刘公子表达歉意和感激之情。
这是有多害怕丢了饭碗啊。
“不容易啊。”王识罕见的感叹人民生活困难。
白染衣拉回正题道:“凶手前后时间太紧张,被杨伯发现在所难免。若真是名女子的话,翠玉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东方起身:“我去刘府一趟,还有些问题没有解决。”
“我同你一起。”棠月表情严肃,“两个人一起,考虑的周全些。”
东方点头,“好。”
“那我就不去喽?”王识双手垫在脑后,把脚架在一起,看起来十分潇洒。
“我留在王府,还有些事要办。”白染衣道。
她决定以中医行医风格面世,要准备和了解的东西还有很多。王识父亲的藏书不少,白染衣想借来一观。
(刘府)
棠月和东方返程回来,刘公子倒没有说什么,依旧礼数周全。
“我们是先套翠玉的话还是先找证据?”棠月问道。
“今日先不找她。”
“啊?”棠月不懂,那来做什么?
“你去找府中管事,向他仔细打听一下翠玉的身世和来府原因。”东方不疾不徐的规划着。
“知己知彼?”
“不,一个新来的丫鬟若能做出杀人放火之事,断不是主动示好,她没有这个胆子去冒这么大的风险。推测应是秦蓉威胁她。我要知道能威胁到她的是什么,握一个把柄在手中,便多一个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