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仍跪在地上的金恒可就没他这么心大了。
得到了再失去,总是比从来就没有得到过更伤人。
只差一点。
只差一点,婚事就定下了。
他会得到二殿下的青睐,会得到陆家和王家的助力,此后在朝堂定会平步青云。
这些。。。。本触手可得。
悔恨将他淹没,逼的他喘不过气来,心口处闷疼。
仿佛有人拿着一柄重锤毫不留情的一下下击打。
¥
同夜,哨王府。
书房灯火明亮如昼。
“二哥费尽心思玩迂回政策,也不找个能看的人,寻那么个东西来侮辱人,真是过分!”
进言抱着剑靠着墙休息,身影整个落在暗处,闻声看过去。
男子坐在桌前,拢着宽大衣袖的左手翻转,抚压着翻开的纸张,眉眼含笑,看得出心情很好,右手稳稳落笔,一笔一画写着什么,像是在临摹什么。
十分认真。
想到他在写什么,进言唇角抽了抽,然后闭上眼。
眼不见为净。
嘴却张开回复道:“二殿下选的应该是金家二公子。”
二殿下顶多会记得金大人的嫡子金纬如何。
至于金恒。
二殿下怕是都不知道金家有这么一个人。
再说了。
二殿下若选的是金恒,他那点小手段,根本瞒不过去。
“金纬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可是,选的是谁有什么关系呢?”
最后推出来的是谁那就是谁。
盛哨突然想到什么,笔尖顿了一瞬,墨毫不留情的滴落在纸张上晕开。
马球场上,王晋之妻并未分坐,而是与陆家待在一起。
看来,这两家相处的比他们所有人想象的还要亲密。。。。
进言点头觉得十分有理,结果已定,原先的打算还重要吗?
“殿下,我们要不要效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