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天没见,她如同换了个人似的,表情丰富,说话也没那么乏味,还学会了来撩拨他。真有意思。
见他站着不说话,谢攸宁打算上楼去抱团子下来吃点东西。
“5月20号你想怎么过?”陆正扬突然开口问道。
520?谢攸宁快速在脑海里搜索过往的记忆。原来是结婚纪念日,当时为了“我爱你”的谐音而特意选的注册日,每年俩人都会浪漫一番。
不过以往都是谢攸宁布置好后邀请他,今年怎么反过来了。
如今谢攸宁可没什么心思去考虑,只好搬出现成的借口:“这阵子身体不舒服,不太想动弹。”
“那我来安排吧,就bella napoli,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听到这个名字,无数纷杂的讯息刹那间涌进她的脑海。
那一年,谢攸宁刚刚考上大学,即将离开本省去念书。分别在即,她鼓起勇气和陆正扬表白,在bella napoli那个角落的花台边,献出了自己的初吻。
当时以为是进入了憧憬已久的甜蜜世界,却不知道,那是通往她最大不幸的开始。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我先去换件衣服,让张妈准备开饭。”
陆正扬并没有发现她的怔忪,说话间已经走出几步远,嘴里嘟囔道:“饿死了,中午根本没没吃到饱饭。”
用完晚餐,陆正扬破天荒地没出去应酬玩乐。
当然是刚受完老爷子教训的缘故,他再任性妄为,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再触怒老人家。清叔虽去了老宅,家里可还有别的眼线呢。
左右无事可做,他呆在客厅一边逗猫,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看新闻。
可惜团子丝毫不领情,不管他拿猫饼干还是逗猫棒,一律不搭理。
直到谢攸宁拿出了按摩梳,它马上圆润地从魔爪中滚出,蜷到谢攸宁的膝头。爪子收起,小脸微扬,摆好POSE等待宠幸。
一开始,团子纠结的毛发偶尔被拉扯到还会摆动两下尾巴。
就听谢攸宁低声地哄了几句,又放柔手势轻揉它的脊背、肚皮,团子终于四肢摊开,全然地放松,享受主人的爱抚。
陆正扬的心神早被侍弄猫的那双手吸引过去。
白皙而多肉的十指,和手背相连处有浅浅的凹坑,跟个小孩似的。指甲粉润,修得短短的,没有涂乌七八糟地指甲油,隐隐闪现出贝母般的光泽。
比猫爪子更有趣,更可人疼,挠得他心头痒痒的。
在他自己还没有察觉时,陆正扬已经探过身子,下意识地握住了那双刚还给团子按摩,带了几根猫毛的手。
放到唇边,轻吻了一下。
谢攸宁大惊,猛地抽回手。
拼命压下身上泛起的鸡皮疙瘩,把团子抱得更紧了一点,用它间隔开陆正扬的蠢蠢欲动。
陆正扬低低地笑了,挑起眉毛,轻眨眼睛对她放电,“总抱只猫干嘛,你家男人可要吃醋了。”
米色的纯棉睡衣,衬得他牙齿格外的白,眼里有谢攸宁并不陌生的闪光,那是狩猎者看到目标猎物的兴奋。
“晚上搬回主卧吧。”
谢攸宁心中警铃大作,她压根不想和眼前的男人再有夫妻之实:“医生说现在还不能同房。”
不加掩饰地拒绝冲口而出。
“不做什么也可以,我就想抱抱你。”陆正扬微微嘟起嘴,做撒娇状。
谢攸宁按捺住欲呕的冲动,一点红唇万女尝,她嫌脏。只得使出拖字诀,“那等我过阵子有力气收拾下东西吧。”
许是那天碰了钉子,或者他确实过不了没女人的日子,接下来几天,陆正扬又开始外出应酬,不在家用晚餐了。
谢攸宁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