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当时能从容应对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天一走出门,她勉强挺起的肩背便骤然垮下里。
任她再没心没肺,Sean的话,仍一遍遍地回荡在耳边。
她不是神仙,她只是一个最最普通的女人,就算是纯真无邪的孩子,看到自己喜欢的洋娃娃被人抢走也会难受。
而其实,现在是她抢走了别人的东西。
——多少女人想爬上我爸的床都没成功,没想到你这么有能耐,我真是好奇,你哪一点及得上我妈妈。
他答应与她交往的那天,她怎么没去买彩票?这般好运,一定能中大奖。
“天真,我可以另外安置一个住处。”秦浅凝视她低垂的小脸,声音低缓。
他并非不了解她的感受,也愿意为此努力。
“不要,Sean知道了更不好,他一定不希望自己的父亲有第二个‘家’。”她发对。
“那你要如何?”他蹙眉,声音转冷。
“过几天再说吧。”她道,“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
黑眸上染上一丝薄怒,他很不满意她这种敷衍的态度。
可是他为什么要生气?他不耐地想。
他不喜欢这种被她拒之门外的感觉,不喜欢看到她这种垂头丧气的样子,不喜欢她这种逃避懈怠的态度。
仿佛她在犹豫,在退缩,有点心灰意冷。
然后他不悦地发现,她又开始影响他的情绪。
“我想回家静一静。”她说,手指不安地抓紧皮包带。
他瞪着她。
“你需要静多久?”他的声音里,夹着清淡的讽刺,“你是自由的,天真。”
低醇迷人的嗓音,飘荡在空气里,她愕然抬头,他却举步从她身旁走过,再未看她一眼。
她独自在电梯前站了许久,才迈着僵硬的步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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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克鲁斯扮演的政客,感觉像一个明明适合Gucci或DolceeGabbana浪荡公子风的男人硬是套着Giorgioanmani优雅含蓄的西服。
冗长的对白,不断切换的画面,游戏人已经浮躁地小声聊天,只有天真静静地望着大屏幕,聚精会神。
很多时候,转移注意力是平复情绪的好方式。
电话震动起来,她像被从梦中惊醒,匆忙从包里翻出电话,拿在手里就奔离座位,跑到门外。
“Hello。”她呼吸急促。
“天真?”熟悉的声音传来。
她愣了一下:“是你。”
本来悬在胸口的一颗心又缓缓落回原地。
“你以为是谁?”陈勖在那边淡然一笑。
“在做什么?”他问。
“看电影。”她答。
“一个人吧。”他准确地猜测出来。
“嗯。”她轻声应道。
“我刚下班,一起吃个晚饭吧,”他开口,“你在哪里,我现在开车过去。”
“O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