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又说到他的面具上,“你是不是长的太丑,所以因自卑戴着张面具,怕招摇过市影响市容吓到别人?没关系的,我不以貌取人,而且啊,哈哈,我承受丑恶事物的能力是很强的。不会被你吓到,也没那么多讲究,不会因你的相貌丑陋而吃不下东西。”
没有得到他的应答,我继续说道:“轩释然就是长的太英俊了,我左看右看他都不顺眼。还有他爹擎天侯啊,都四十岁的男人了,还迷死人不偿命!到处都欠起风流债。萧太后,藩王燕顼离他娘……都跟那祸害关系不菲。”
只顾着说话的我,没有注意到我提到藩王燕顼离时,月魄喝水的动作顿了顿。
“哦!提到藩王,我就想起出了藩王府邸擎天侯说的话了,他说你杀不得,你和擎天侯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护着你?”
依旧没回答我什么,神色平静一如我提到藩王燕顼离他娘与擎天侯关系不菲时。
既把话题扯到杀人的事了,想起姊,我又恼道,“你为什么要杀我姊?”
接着便陈述起来,“你都不知道我姊有多好,孝顺又懂事,还有一颗菩萨心肠,前年汶州染瘟疫的时候,姊不顾自己性命,去瘟疫区给那些窘困潦倒又染了瘟疫的病人端汤送水,高贵典雅的相府小姐,洗着那些平民百姓破烂的衣服;平日里也总是劝父亲出资救济难民,给难民们分发粥粮,每次遇上需要帮助的百姓,也总是尽善尽德地给予帮助。”
“你不认识相府拂摇,总该知道我姊的名声吧?那样美好的女子,你怎么忍的下心来下杀手?怎么一点都不怜香惜玉?连平日里欺负我的轩释然,都对姊很温柔。丰神俊朗的皇帝姐夫更是对姊一见钟情,立为皇后,你在见到姊的那一刹那,就没有……心动的感觉?不但不心动,还把她杀了?”
“姊一生没有做过一件缺德事、亏心事,懿范彬彬,她母仪天下是应该的。她不该那么年轻就死去,不该枉死横死!”
“我没有杀她。”
——这一晚上,他终于开口了,却是这样漫不经心的一句。
哈,滑天下之大稽,简直是天底下最好听的笑话了,汶州行宫惨烈的一战,我们又在汶州缉拿了他一月,江边码头又是一战围剿阻击,然后漂泊了半月,他一路逃难历险,现在竟一句他没有杀我姊就了结了?
“你若没有杀我姊,那你逃什么?”
“你若没有杀我姊,御林军缉拿你时,你抵抗什么?犯的着一个字都不为自己辩驳么?”
“你若没有杀我姊,那我姊脖子上的伤口是哪里来的?那剑伤的痕迹,显示着凶器就是你的这把剑。若不是你用你的剑去杀我姊,难道我姊拿你的剑自个儿往自个儿脖子上抹?”
“你若没有杀我姊,那我姊是怎么死的?自杀?她自杀不会随便找样别的凶器,专要拿你的剑自杀?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又怎能取的走你从不离身的宝剑?”
……
许是听我说话听的不耐烦了,他拿了剑就起身,然后径自出了山洞。
宁愿,去外面过夜,也不要在山洞里温暖的篝火旁睡觉,只要能不听我聒噪就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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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貂的荼毒
“啊——”
整个山洞的范围都回荡着我惨绝人寰的叫声,那只貂啊,那只该死的貂在这个美好的清晨,在晨光刚刚透射进山洞的这个清晨从它耍玩的洞顶石梁上,就这样直接扑到了我脸上。
它虽然貂龄不到两个月,但好歹也有一斤重,再加上它那锋锐的爪子——虽然它的爪子没有抓我,但是这样一斤重有着爪子的畜生从两三丈高的高空直接扑腾到我如花似玉的睡脸上,也够我悲痛不堪啊。
我从疼痛中缓过劲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摸我的脸,没有镜子照看我是否被它的体重和爪子砸的毁容,只有靠触觉啊。
还好,俏丽的鼻子没有塌陷;眼睛虽然因睡的正好被惊醒睡眠不足而困涩和迷蒙,还能视物,没瞎;脸皮可能也因太厚的缘故,一丝伤痕都没有。
那畜生为什么要折腾我?
莫非它知道它父母都被我吃了,葬身我腹的缘故?
起先以为它这是对我泄愤像我与月魄的仇恨不共戴天,它与我的仇恨也不共戴天,因而想谋杀我,在转眼看到它在那边石台上因从高空扑中我又蹦又跳兴高采烈,一双慧黠的眼睛闪动着兴奋的光芒时,我才知道它纯粹就是没事找事,闲的无聊,大清早它醒了所以就以这种方式也叫醒我。
我无语望苍天……额,望洞顶啊,昨儿月魄说走就走了……不是走,是去外边过夜,又加之刚移居到山洞,我一个人硬是害怕地睡不着,在这陌生的地儿我睁眼到后半夜,实在眼睛太酸涩了才昏昏沉沉地睡着,这才睡了小会,就被那畜生扑醒了。
翻身下了石床就去逮那只畜生,我宣布,从此以后,再不温柔宠溺地叫它小貂儿了!
貂本来就是行动如闪电矫捷敏锐的动物,爬树攀岩倏地就是三五丈,这小貂虽小,到底有两个月貂龄了,再不是初见它时它还在月子里吃奶的稚弱,何况腿伤早就好了……嗯,自从它前些天腿伤好了后,又因与我混熟了,性子就捣蛋顽劣起来,常常我一转身,它就不见了,一会儿又从天尽头倏地一下蹿回我身边,与我嬉戏玩闹自是不提,只有在月魄面前有些巍颤颤,仍是不敢亲近月魄。
犹记得雪崩后,月魄连续几日没有猎到食物,那冰冷却又炬热的目光射到它身上时,它浑身就一哆嗦,下一刻,更深地往我怀里钻。那几日月魄确实是想杀了它烤了吃的,它显然也明白,一连几日,都钻在我怀里的衣服里不出来。直到三五日后月魄制作了弓箭,射到了数只在天空翱翔的雕,我们的吃食有了保障后,它才倏地一下从我怀里蹿出来。
它翘着尾巴,支起前腿,两只后腿着地在雪地上来来回回地走来走去,一副臭美又得意洋洋的样子。
几日未曾进食的月魄,还在烤第一只雕,雕肉没吃进腹中的月魄和我一样,显然仍是饿的,见得小貂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那样趾高气扬的神色,面具下的眸子寒光绷射,就着手中未烤好的整只雕就往它身上掷了来,它“吱——”地一声尖叫,放下前腿,动作神速地蹿到了我身后去,我哈哈大笑,在雪地上呛笑的前俯后仰。
不管怎样,月魄最终没有把它吃进肚子里,而许是因为逃过了一劫,又与我们越来越熟的缘故,那畜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而它随着一天天长大,行动越来越敏捷,我在山洞里对它左阻右堵,硬是将它捉不住。我自小习武,虽然未能出师学的并不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