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次任我行已经有了准备,云悠刚要展开胳膊踢踢腿的,就发现身子已经动不了了,任我行已经一手按住云悠的胳膊,寒玉床散发出来的丝丝寒意透心而来,云悠冻得牙齿打颤:“好冷,好冷,我要下去。”
任我行又微微瞪眼,手腕一翻,云悠立刻从平躺改为盘膝而坐,任我行也立即盘膝坐到她的身后,双掌抵住了她的后心,喝道:“脑子里什么都不要想!”
说罢,一股热气从云悠后心传来,直入云悠的气海丹田,像是小溪汇集进入大海,源源不绝,可大海却不会满溢一般,大约过了一盏茶时分,后心的双掌离开了,云悠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气息顺畅了许多,寒玉床上的寒冷刺骨已并不十分难挨。
“凝神静气,气运丹田……”任我行说出了一长段,云悠照着做了,只觉得身子里仿佛一个小火炉在慢慢旋转着,旋转着……
“□?”不知怎么的,云悠竟想起了这个,扑哧一声笑,随即浑身马上感到一股子不安分的气流在攒动着,她连忙深吸一口气,想要再次照着任我行的话做,但那股子气流却不听使唤了,仍旧疯狂窜着,任我行在云悠的头顶百汇处一拍,一股暖流自百汇进入,那股乱窜的气流仿佛有了引导,又顺着原来的路线走了起来,当行完一个周天之时,云悠睁开了眼睛,对上的却是任我行愤怒的双眼。
云悠立刻怕怕,任我行二话不说,一把将云悠按在膝头,就狠狠两巴掌拍在她的小屁屁上,喝道:“练功的时候也敢胡思乱想的?刚才笑些什么?你知不知道,初学内功中最忌的就是这个,你刚才差点走火入魔了,知不知道?若非本座在此,你今日极有可能就死在这儿了。”
云悠马上点头认错:“我知道啦,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旁的事情上了,我不是故意的。”
任我行可不想听她认错,仍旧很不解气,提起手掌,就又在她的小屁屁上狠狠打落,直到打了十来下,听到云悠小声抽泣,方才停了下来,扳起她的身子道:“以后还敢不敢?”
云悠连忙摇头,好疼,好丢人,自己还从来没有被人打过屁屁,又疼又羞的,红了脸蛋,那小模样却可爱得紧,让任我行心头一荡,轻轻在她的脸庞上一吻。云悠身子一颤,仿佛连疼痛都忘记了,周身是寒气,这个吻仿佛是唯一的热量来源,这让云悠有了一丝贪念,不想这个吻离开。
察觉到自己心思的云悠马上就因为这个念头而红了脸蛋,低头不敢再看任我行。
任我行咳了一声,说道:“既然你知道这是寒玉床,那就应该知道它的作用,我刚才已经灌输了一些内力在你体中,从今儿起,你就开始在着寒玉床上安睡,时日一长,必能练得在睡梦中也习惯成自然的练功,知道吗?”
云悠啊了一声,就刚才片刻没有运功,身遭已经如坠冰窟,而自己对内功心法口诀并不十分熟稔,要先下就躺在上头练功,是不是很困难呀?撅起小嘴说道:“这个很难呀,再过几日,好不好?”
“有什么难的?”任我行眼睛一瞪,云悠说道:“真的很难呀,你是看人挑担不吃力!要不你自己来睡睡看!”
“哦?”任我行突然眼睛一眯,“爱妻是想让本座也来这儿陪你睡?”
云悠马上反应过来,自知失言,马上摇头:“不是,不是,我说错了,不是。”
“在本座面前,可不是想反悔就能反悔的”说话之间,任我行已经躺在云悠身边了,云悠就要爬起,任我行握住她手臂,强要她睡在自己身边,喝道:“运功,睡觉!”说着,他自闭上了双目,手却还是牢牢禁锢着云悠的手腕。
教主大暖炉
云悠见任我行当真在自己身边躺下了,立刻心里就慌了,连身上的寒冷也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就要坐起,但任我行手指微一用力,云悠就动不了了,想要抬腿踹吧,却又着实不敢,扭了扭身子,表达了一下心头的不满,就听任我行喝道:“动来动去的做什么?睡觉也没个安分。”
云悠欲哭无泪了,您老人家在这儿,让我可怎么安分呀?不过既然任教主发话了,她又岂敢不遵?只得尽量和任我行保持距离,闭上了眼睛。
但云悠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未曾有跟一个男子同榻而卧的经历,现在突然让她睡在任我行身边,让她如何能睡得着呢?且身边的又是内功深厚,五感极其敏锐的任教主,她又不敢翻身乱动,只得僵硬着身子熬着,良久,脸上才红潮渐退,感到身下寒冷,默运内功抵抗着寒意,就这样直折腾到大半夜,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大约是云悠初学内功的关系,很快就感觉身上变得凉飕飕的,继而就是冰寒刺骨,她动了动身子,身旁倒是暖暖的,就不由得往旁边靠了靠,嗯,真舒服,熟睡中,云悠轻轻发出一声满足的嘤咛声,不过好像还能更加舒服一些,于是云悠不由自主的就把手呀,腿呀都扒拉上去,整个儿的就成了一只树袋熊,她拱了拱身子,小脸也往那暖炉似的地方贴了贴,满足的露出了笑容。
就这么着,云悠在下半夜倒是睡得很香,由于身处地下,早晨第一缕阳光来临时,云悠还丝毫不知,依旧睡得十分香甜,但是那抱在怀中的暖炉似乎正在动,好像是要离开自己的怀抱,云悠马上心里不舒服了,人家好不容易多了一个暖炉出来才睡着的,什么人这么坏,竟然来抢,心头来气,小手拍了上去,很清脆的一声啪,终于阻止暖炉的离去,云悠高兴的往那暖炉上蹭了蹭,很是舒服呢!
可是,突然,小鼻子被捏住了,喘不过起来,迫不得已,云悠睁开了双眼,对上的正是任我行那双宛若深潭般漆黑深邃的眸子,而他的手正捏在自己的鼻子上,脸上有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云悠很不满的皱皱眉头,正要挥手去把他的手拍下来,略略目光下移之时,却发现自己怀中正将任我行的一只臂膀紧紧搂着,而一条腿竟还缠在任我行的身上,好暧昧的动作呀,云悠腾地一下脸就红了,连忙身子往后面缩了缩,离开任我行远了一下,任我行的手也离开了她的琼鼻。
“你……你怎么可以……”云悠小嘴挪动了一下,但实在说不出下文了,臂膀是她抱人家的,腿也是她缠着人家的,自己还能说什么样?
“怎么不说话?舌头被小猫儿叼走了?”任我行突然觉得没事情逗逗这个小丫头也有几分乐趣。
“我能说什么?”云悠小嘴一撅,赌气地背过了身子去,任我行轻推了她一下,云悠还是不理。
“你说说,殴打教主是个什么罪名?”任我行忽然问出这样一句话来?
殴打教主?云悠不明白了,任我行此刻说出这句话来,肯定这个殴打教主的人是自己啦?可任教主是什么武功,自己是什么武功,自己有那个本事去殴打教主吗?惊讶之中带了点怕怕,云悠转过了身子来,挑了挑眉毛。
任我行伸手在云悠面前一晃:“刚才是谁在睡梦中甩了本座一下?”
云悠眨眨眼睛,有吗?对哦,刚才是有人要抢自己的“暖炉”,然后自己轻轻地挥了下手,接下来就听到了那声清脆动人的啪~,难道任我行此刻指的就是那事儿?可是,那算殴打吗?
云悠额头要冒黑线了,堂堂日月神教的教主竟然管那叫殴打?她小嘴撅起,道:“那殴打教主夫人算什么?刚睡觉之前你还打人家的……”她不好意思说出打人家的屁股,只能支支吾吾的道,“反正你也打过我的,我们扯平了。”
“嗯!”任我行微笑着点了点头,这倒有些出乎云悠的意料,他会这么容易就认同自己的话吗?好奇怪耶!就听任我行笑着说道:“教主夫人?这话说得倒是不错,你倒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云悠没好气的大着胆子给他一个白眼,这当教主的思维怎么就跟普通人不一样?自己说的那句话重点是在扯平好不好?他怎么就只纠结在教主夫人四个字上?
不过,云悠忽然想到,自己在说那教主夫人四个字上,很自然,竟没有半点不习惯或者勉强难为的感觉,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对这个身份已经慢慢的有了一种习惯了,不成,不成,那可是绝对不成的事儿,自己好歹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但转念一想,这个身体可是婚嫁过了的,灵魂和身体,究竟是灵魂顺从身体,还是身体顺从灵魂呢?云悠迷糊了,想不明白了。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任我行皱皱眉头,很不满的看着云悠,这个丫头都不知道是第几次在自己面前闪神了,不过刚才那句无比自然的教主夫人让任我行觉得一阵子莫名窝心,也就不打算跟这个丫头计较了,咳了一声,点了点云悠的小脑袋,“既然知道自己是教主夫人,那服本座的管有什么不对?不过你殴打教主可是不容置疑的事实,本座宽宏大量,今天不跟你计较了,走吧,天应该已经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