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凤是刀殂,我是鱼肉,我能怎么样呢?如果我能学古代的烈女,从楼顶上跳下去,可以保全自己的名节,但我却是贪生的,我很想好好地活着。
但我在心里抗拒着,而且我时刻在准备着怎么逃出这魔掌。是的,我一定得逃走。我要寻找机会。
我进去后,居然看到张仁凤也在里面坐着。房间里有两张靠背椅,另一张椅子上坐着的是一个四十岁样子的男人。两张椅子间的小圆桌上有一篮新鲜水果,张仁凤给他削了苹果,递到他的手上,他咬了一口。
我低着头根本不敢往前看那个人,且灯光也比较朦胧,我只慌乱地扫了他一眼,看到他理着个平头,满脸横肉。
见我进来,他们煞住了话头。两人都在看着我。我走到电视机那里便站住了,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张仁凤对那男人说:三爷,这位女孩才十六岁,刚来。
那个叫三爷的男人把烟灰磕在烟灰缸里。
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低着头,摇了摇头,表示我不愿意告诉他我的名字。
他笑道:这么害羞。哈哈,太可爱了。
他一把把我拉到他的身边。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那男人很恼火,不耐烦了,他一把揪住了我后脑勺上的头发,骂道:你以为你是谁,你去打听打听,陈陆的小孩子听到我“邓三爷”三个字,没有不尿裤子的。你还是乖巧点儿,把老子服侍好点儿,才叫明智。
原来这家伙是个黑老大。难怪张仁凤要拿我孝敬他哩。提起黑老大,我是毛骨悚然。这样的人在我的心目中,杀人放火,走私贩毒,无恶不作。我想,他会不会杀了我呢?我强自镇定情绪,我想,我跟他无怨无仇的,又没有钱财,他杀我干什么?这么一想,倒也减少了对生命安全的担忧。
他火了。
我僵在那里,犹豫着。
我不知他要干什么,吓坏了。他顺手拿过烟灰缸上的那支正在冒烟的烟头,在我的腿上灼了一下。
我惊叫起来。
他举起烟头,骂道:对不听话的女人,我向来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你还敢叫?要不要让三爷在你的脸上再灼三五个窝窝?
被他灼烫过的部位疼得厉害。我吓得浑身发抖。我连连摇头:不,不要……。
33
邓三爷走后,红玉打电话给我,说让我到餐厅里去吃中饭。原来,时间已到了中午。
我洗漱完毕,又到顶楼的寝室里换好了白天穿的衣服,这才到餐厅用餐。红玉还在等我,我到了她才跟我一起打饭。其他的姑娘们早都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我脑子里还是麻木的,不知在想什么。
这时,红玉的对讲机响了。她拿起来讲话:张总,有什么事?
张总说:你让杜媺快点儿吃完,然后到二楼去等候,一会儿有个重要客人来了。
我一听心里就冒火,我说:我不能休息一天?
我看了会电视,然后睡意上来了,我不知不觉地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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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系女生》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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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了一个出逃的办法,趁着房间里没有别人,我把床单撕成了布条,连结在一起,成了一根长绳子。我把绳子的一头系在顶楼的一根柱子上,另一头我缠在腰里。然后,我顺着外墙的墙壁往下垂吊,一寸一寸地松掉手中的布带子。
我成功了,我快接近一楼的窗户了,只有不到三米高了。这时,突然院子那铁门打开了,看门的老头儿出来巡视。我吓得吊在半空,一动也不敢动。但他老不走动,我手里被布带子勒得生疼。结果手一松,我掉下了一楼的地平面上。
老头儿发现了我,叫喊起来: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老头儿转身朝院子里去叫人了:不得了,杜媺逃跑了。
我撒腿就跑。
这时,我听到了汽车喇叭的声音,从院子开出了一辆越野车。而且,车里的那头鹰显然看到了我,把方向盘打过来,朝我逃走的方向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