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不带任何暗示,不作任何诱导的情况下,随我自己去抓东西。
这么多东西,简直让我眼花瞭乱了。我左瞅瞅,右看看,很是新奇。
我搓着手,谁也不知道我这时在想什么。其实那时我小,我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奶奶后来说,她曾在心里祈祷,希望我抓那本字典,将来读书,当国家人。
我养母何红霞后来也说过,当时她希望我抓算盘。如果那样,用不完的钱。
我养父杜老茂当时在想,不求媺媺大富大贵,农村人,能丰衣足食也该知足了,碗、算盘,随便抓哪样都好。最好别抓稻草,如果将来能跳出农门,吃上商品粮食,那敢情好。
印章离我最近。我伸手触摸了一下,笑了,却没有抓起来,而是把它往旁边扒了一下,扒拉得更远了。他们说起这个的时候,我也笑了,我不知为什么要把印章扒拉到一边去。
我把手撑在桌子上,往前移了一小步,抓住了简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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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系女生》114
我把简板举起来,挥舞了两下。
简板比较重,我的小手还承受不住哩。举了一下,便掉下来,在桌上发出“呯”的声响,当时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看来我的“抓周”不算成功,使大家有所失望。至今也还是一个笑料。
这会儿在田老师和我爸爸胡建星面前,我说:我过去也一直以为,我抓简板是莫名其妙的行为。现在看来,这个举动还是很有意思的,它是不是正预示着艺术天赋吗?
67
没几天,田颐敏接到一个电话,是她老公覃发环从竹园医院打来的,兴奋地告诉她:喜从天降呵。
什么事?
县卫生局人事科打电话给我,通知我说我被调到县中医院上班了,让我马上到县里办调动手续。
田颐敏愣了一下:是吗?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呢?
覃发环笑道:是的,反正好事是让我给碰上了。我马上收拾一下,今天就下县城来。反正也没什么行李,几床被窝,一些医书而已。
接过这个电话,田颐敏很为她老公开心。
覃发环的确混得不咋的,这下似乎突然出现了转机。
他九十年代初期毕业于武陵市医学院,专科学历,毕业后,被分配到了竹园乡医院当了一名门诊医生。后来,田颐敏武陵师专毕业,也分配到竹园镇中学教音乐。在那个小镇上,年青人谈恋爱的选择面实在有限,两人很容易恋上了。结果没多长时间,田颐敏有了到三峡音乐学院进修一年的机会,离开了竹园镇。离开竹园镇的头一天晚上,田颐敏没有回到自己的宿舍,是在覃发环的房间里过夜的。
我后来听人讲起覃发环和田颐敏的爱情故事的时候,曾在这里产生过疑问。我觉得覃发环在这里的表现是不地道的。即使我亲爱的田颐敏老师为了爱情而冲动,心甘情愿地奉献自己,那么作为年长她三岁的覃发环,难道不懂得克制,不懂得保护她的贞洁,一定要在她离开竹园镇的前夜夺取它吗?
我推测,覃发环是不放心田颐敏,怕她这只鸭子飞了,先把她拿下来煮熟了再说。
如果出于这种心态,岂不是太可悲了。对田颐敏的信任表现在哪里呢?
这样的男人,一点儿肚量也没有。
当然这只是我杜媺的猜测。真实的那一夜的情况,我并不清楚。或者说谁也不知道。
反正后来田颐敏进修回来,没再回竹园乡中学,而是直接留在了县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