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第一名并不是没有意义的,它让我有了一些底气。
这个第一名的取得,有田颐敏老师巨大的付出。
我有底气了,我在心里说,田老师,这样我才会有平和的心态来参加后面的联考和校考。佳佳,我亲爱的佳佳,在这种情况下,我是更加地想念你了。本来我想,如果有你给我鼓励,我会考得更出色的,但是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没有你的叮嘱,我会觉得少了一份压力,多了一份轻松。我会真正以平和的心态来对付联考和校考。佳佳,你的心里不是完全没有我吧?你会为我祝福吗?
爱一个人,而被抛弃,这种感觉太痛苦了。我听过一个神话传说,很古的时候,人是一个没有性别的四脚四手的动物,但是,他的力量太强大了,令天神宙斯都感到恐惧。于是,宙斯就拿刀把人砍成了两半。一半是男人,一半是女人。因为是被强行砍成两半的,所以,人的一半,时刻想要拥有自己的另一半。佳佳,你听说过这个故事吗?前不久我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感动得哭了。佳佳,如果我有另一半,我多么希望就是你呵。
二十三日上午第三节课,联考的前几天,我们正在上课,班上突然闯进来一位家长,要把自己的女儿从教室里拉了出去。
她在窗子里看到了她女儿,就是有着一头棕色长发、个子高挑的那位漂亮女生。她女儿也看到了她,当时愣住了。
《表演系女生》291
她敲了几下门,把老师的讲课打断了。我们老师只好开了门,问,你找谁呀,我们正在上课,下课再找吧。
那人指了指她的女儿,蛮横的说,我找我女儿,不行吗?
我们老师说,不行,现在在上课。
那人说,我不想让她上课了。
老师说,那也不行,你再闯,我叫保安了。
那人说,叫保安我也不怕,我找我女儿,保安能把我怎么样?
她径直走到她女儿的课桌前,她女儿已经一副要哭的样子了。说:爸爸让我考的,你们意见不统一,我学到这样子了,哪有退回去的道理。
但是那位母亲却说:不行,你就得跟我回去。
母女俩拉拉扯扯地,僵持在那里,弄得大家上课也上不成了,很不成样子,我们老师走过去劝解。问,这位妈妈,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那母亲振振有词地说:没你什么事,是他爸爸趁我出差在外,瞒着我把她送过来了。当明星有什么好?特别是女孩子,太容易吃亏,碰到这种事情,那可就一辈子翻不了身!我一直希望她最好当个老师,安安稳稳过日子。都是她爸支持她,瞒着我让她到这来了,我非把她接回去不可。我宁可他爸真的跟我离婚,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走这条路。
那当女儿的自然没办法,只好跟母亲回去了。那女儿满脸的不快乐。要是换了我,干脆去跳楼算了。哪有这样的妈妈,气人不气人?
这件事,在我们这个临时班集体的学生们,无论男生还是女生,心里都很不平静,难受极了。难道我们所选择的道路,选择的人生方向,在社会上一些人的眼里,就是这么的不值价,这么的应该轻贱吗?难道从事表演艺术就一定得被人家导演潜规则吗?怎么能这么认为?女艺员都很烂吗?可以这么划等号吗?真是岂有此理。
即使一部分人是烂,但也不该一颗老鼠屎坏一锅汤呀,不能一竹竿把一船人扫下水呀。
我一定做到出污泥而不染。
我是受到过诸多的性侵犯的人,我憎恨坏男人,我一定不会跟他们同流合污。我甚至憎恨那些天生贱骨头的女艺员,是她们的放浪,是她们的轻贱,才引得社会上存在着对女艺员的不正常看法,异样的眼光。
打铁靠的本身硬,是不是被潜规则,与女艺员自身有很大的关系。
去他妈的。我相信,一项事业就是这样,大浪淘沙,只有留住,坚持下来,才能终成正果。唐僧西天取经,还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哩。
不去想这件事了。我把情绪调整到正常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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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类的联考是在音乐学院研究生院3号楼二楼进行的。
上楼右转第二间教室。
参加表现类联考的大约有两千多位考生。我们早早地来到那里,熙熙攘攘的,像赶集市似的。三三两两地散开在楼道里,在楼下的草坪上,带着一种焦急又茫然的心境等候抽签决定联考顺序。
不少陪读陪考的家长也陪着自家的孩子来到这里。
整个儿让我们感到稀稀拉拉,一点儿秩序也没有。好像到了快九点的时候,几位考官才陆陆续续地进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