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璟看了好几眼,浑身不自在也不习惯,他问江梨,“你是不是挺恨我的,恨不得把我剁碎了喂狗?”
江梨睫毛轻颤了一下选择默不作声,他的确很恨贺云璟,作为质子他本就过得艰难,贺云璟还带头欺辱他。
谩骂嘲笑就罢,对他拳打脚踢简直家常便饭,他到现在都还记得贺云璟把他按在水里差点淹死他的事情。
“算了,你恨吧,这是你的权力。不过等禁足结束你最好别表现的这么明显,我再怎么混账都是小侯爷,皇后是我姨母,太子是我表哥。只要你表现的跟我够好,在武国没人敢明目张胆欺负你。”
江梨诧异的看过来,完全不明白贺云璟是想做什么,问什么恨不恨的,难道不是贺云璟先莫名其妙对他有敌意的。
他这么想着贺云璟就解释了,“我之前讨厌你是因为我二叔,你应该听说过,我父亲一直驻守边关,我很小就跟着二叔,感情跟亲父子差不多。”
江梨不说话了,他的确听说过,贺云璟的二叔在两国最后一场交战中死了。他是霖国人,贺云璟恨他很正常,所以贺云璟针对他欺负他,他恨贺云璟也没错。
贺云璟深吸了口气继续说下去,“我说这些不是想狡辩,是认识到之前的做法很不妥。两国交战伤亡在所难免,你虽然是霖国的皇子,算是敌对关系。但你的确没有参与两国交战的问题,也不是你杀的我二叔。
你能被送来就说明霖国皇帝对你没什么感情,没享受过皇子的待遇还要遭质子的罪,我不该牵连你。”
江梨再次懵逼了,一脸怀疑的看着贺云璟,这是在跟他道歉?
贺云璟的确是这个意思,也没有丝毫的避讳,“我是在跟你道歉,你不用回答原不原谅的话。我非要拉你过来不是要整你,这一点你可以慢慢去接受。
我找你麻烦除了我二叔还是有人在旁撺掇,我不能一直在宫里住,也不可能约束宫中的那些宫人。都是些看人下菜碟的玩意儿,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你应该清楚。”
江梨下意识的点头,冷宫的宫人本就是被欺负的对象,他一个质子没背景没身份没人庇护,只要不死随便怎么都行,就算有人开口保他也是无用功。
见江梨点头贺云璟神色稍缓,继续往下说,“侯府不同,我是主子,只要我开口没人敢怠慢你,只是暂时不能出院子。你等过些时日,母亲会稳定府中情况你可以在侯府转转。
另外你身子骨太弱了,从明天开始跟着我习武,倘若一年后我留不下你,进了宫你也能自保。”
江梨猛然激动起来,“我不要你教!”
“你说了不算。”贺云璟态度强硬,“战胜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直面恐惧,你早晚要回霖国,你需要自保,也必须要有自保的能力。
还有,道歉我不是嘴上这么说一句,你可以提要求,我能办到的都会替你办到。”
贺云璟顿了顿补充,“除了你娶林水鸢之外。”
江梨皱着眉看向贺云璟,他这算什么意思?
贺云璟也不解释,站起身说,“你准备好,明日一早就开始。”
说完贺云璟就走了,他不是不想对江梨温柔点,是他们现在的关系突然温柔起来江梨根本不会相信,还是要慢慢来。
翌日贺云璟照常起床,洗漱完到了院子里,江梨已经起身了,墨绿色窄袖长衫更显消瘦,腰带一束更显腰身,有点让人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