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是株绝妙的草药,最适合医治他的病症。
当谢奇烽搂着阿哭醒来的时候,他发觉自己头也不疼了,心里也踏实了,恶心的感觉荡然无存,就连体温都恢复正常了。
摸摸曾被狗咬的伤口处,依然鼓鼓的,不过那种刺痛瘙痒的感觉好像好多了。难道是病情恶化了?
他的悲观情绪刚酝酿,门外就传来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我说你们也差不多了吧?老大,快点换上衣服,我们陪你去医院。”
闭眼假寐的阿哭再也绷不住了,猛地坐起身,先套上遮羞布再说——其实她早就醒了,一方面怕把他弄醒,另一方面羞得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所以才装睡的。
没想到,一屋子谢家人都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事了。
咦,丑大了。
谢奇烽套衣服的时候一不小心瞥到她绯红的脸颊,总该说点什么吧!“你……我……”
“我一点也不后悔,我很高兴。”这回不是绯红了,她整个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全部红了,红艳艳的好大一片啊!
完了,谢奇烽感觉有种比狂犬病毒还恐怖的东西将他全面侵袭。
谢奇烽不希望家人陪他去医院,最坏的消息还是他一个人去面对就好。可是阿哭坚持,拗不过山妞的执着,他们俩一同去了医院。
谢奇烽在医院做了全面检查,“医生,我的狂犬病发展到什么阶段了?”
医生眉眼一横,“谁说你得狂犬病了?”
“可我的症状……”
“你得了热感冒,不过现在好像好了。”
热感冒?他以为的狂犬病发病时症状只是一场热感冒?他不相信地指自己的伤口给医生看,“这里原来被狗咬过,现在肿了。”
医生又戳又捣地仔细检查了他一整条毛茸茸的腿,不屑地睇着他,“被不知道什么虫子咬了,我给你开点药膏吧,即便不涂我看也快好了。”
只是这样?他的狂犬病只是这样而已?
“太好了,太好了,老大没事,老大不用死了,实在是太好了。”阿哭笑得嘴都合不拢,抱着医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老医生好不容易逃脱了阿哭的纠缠,眉开眼笑地跟谢奇烽打趣:“小伙子以后别整天闷在家里七想八想的,瞧把你女朋友吓的。”
她不是我女朋友——他想说的话硬生生被他吞了进去,他都跟人家那样那样了,再说那样的话是会被视为女性公敌的。
还是乖乖闭嘴吧!
他真的是一失身成千古恨啊!这种错不应该发生在他身上吧!怎么看都像是老二才会犯的错,再不然换了三任老婆的老爷子也可以犯糊涂嘛!
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是他呢?
“老大,你说我们晚上出去庆祝庆祝好不好?”
“庆祝?”谢奇烽瞟了阿哭一眼,此刻他真的一点庆祝死而复生的喜悦都没有。
也许,他感染了另一种比狂犬病毒还可怕的东西——它的名字叫……责任。
阿哭亲自出马在家中为谢奇烽准备了庆祝晚宴,拿出她的看家本领,把很多谢家人都没见过的傈僳族美食搬上台面。
谢老爷特别贡献珍藏多年的宝贝红酒,“来大家一起举杯,为老大的健康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