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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当史昂和童虎的小宇宙猛地爆发，仿佛感应到他们的意志和力量，本来已经倒在血泊之中的撒加，如不死鸟一般，竟再次站了起来。

“什么？你居然还活着……撒加！”贝瑟芬尼吓了一大跳。

“我的确被你击倒了。”撒加看着遥远的天边，哀伤地说：“但在刚才那一瞬间，我感觉到老师们的小宇宙似乎消失了。他们让我在生死边缘，再一次站起来。”

“是么？可是你站起来能干什么呢？”贝瑟芬尼冷冷地说，她双目一闪，但奇怪的是，那些十字闪光居然没有出现。

“这……这是怎么会事？”

“贝瑟芬尼！”珀瑟芬的影子，再次出现了，在她的身后，长出了白色的美丽翅膀：“我不许你再伤害撒加，不许！”

“你……”在那一瞬间，贝瑟芬尼的肉体无法动弹，连手都无法抬起来。

“贝瑟芬尼，为了维持冥界，你耗了太多的力量。如今，即使我无法消失你，但是，我有能力让我的身体不再作恶了。”灿烂的光辉，自白色的翅膀中发出，珀瑟芬的灵体发出强大的力量，牢牢地压制着贝瑟芬尼。

“你做什么？这样下去，撒加会毁掉这个身体的！”

“是啊。”珀瑟芬露出了微笑，对着撒加说：“撒加啊，你动手吧。毁灭我这个身体吧。”

“珀瑟芬，你……”

“撒加，动手吧！现在她是最虚弱的时候，只要你杀了她。这个冥界没有力量维持，就会立即崩溃了。我们的战斗，也就结束了！”

“可恶！”贝瑟芬尼的灵体不断地挣扎，强大的念力冲击着珀瑟芬的灵体：“珀瑟芬，这个肉体可是你的！毁灭了这个肉体，你也会死！”

珀瑟芬非常平静地说：“没有关系，让战斗结束就行了。”

“结束？你这么痛恨冥界么？所谓女神，所谓正义，真的这么重要么？”贝瑟芬尼不可思议地大叫起来。

“你错了，其实我并不痛恨冥界，我也不懂什么正义。”珀瑟芬望着撒加，轻轻地说：“只要他不要流血，不再痛苦，这样就够了！”

“不要让我流血么？不要让我痛苦么？珀瑟芬，你啊……你要知道，我来冥界的唯一目的，就是要用我的鲜血，洗刷痛苦和耻辱啊。”眼泪，再次在天空一般的眼睛中流出。

撒加举起了拳头，对着了贝瑟芬尼和珀瑟芬的共同肉体，在那一刻，他的手，在颤抖了。

——我在做什么呢？撒加呀，你只是一个圣斗士的叛徒啊！为了自己的野心，你杀害了教皇，陷害了同伴，还企图杀害女神。你本来就没有资格活着。你活着的唯一理由，就是战斗，消灭敌人。你根本不能接受和享受人家任何爱情！

——但是，珀瑟芬是无辜的！她不应死在这场圣战中！她为了我这么一个罪人，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她的苦痛，我不能再增加了……

——如果我还是一个男人，就不应该对珀瑟芬动手！她是如此爱着我，我不能再伤害她！

——可是，我是一名战士！我的职责，就是要消灭敌人！哪怕眼前就是自己的妻儿，也必须动手！

前所未有的痛苦，前所未有的矛盾，撕裂着撒加的心灵。他的灵魂痛苦地着挣扎，发出最悲怆的声音。

“！”

慢慢地，潘多拉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依旧漂亮，粉色而清澈。

“你醒过来了。”

“是的。”

潘多拉嘴巴动了一下，仿佛想说什么。但加隆却转过身去：“走吧，我们还有最后的敌人。”

“是的。”

两人似乎都知道了对方想法，谁也没有说多余的话。

突然，一种不祥的预感冲击着两人的心头。撒加的艰难选择，如幻灯片一般出现在两人的脑海里。

“好悲哀的选择！”潘多拉摇着头说：“加隆，如果是你，你会选择什么呢？”

“双子星注定有双子星的悲哀，我们在劫难逃。”加隆的眼睛，＇奇‘书‘网‘整。理提。供＇少有地露出了一丝忧伤：“作为双子座的我们，一旦选择，我们必须义无反顾，不顾一切地走下去。因为只要我们一犹豫，我们就无法承受选择时候的悲伤。”

“是么，原来你也有悲伤的时候。”潘多拉轻轻地说。

加隆没有看她，只是默默地看着前方。

——撒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