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了他的原则。”
“原则?”
“原则就是规矩。”
吕三说:
“他自知必死也要去做这件事,既然要去做就得先收下这块黄金,因为这是他的规矩。”
他的声音里绝没有丝毫讥消之意:
“一个有原则的人,规矩是绝不可破的,不管他是死是活都一样。”
他说得很严肃,甚至还带着三分尊敬。
齐小燕却问他:
“他觉得这种人是笨?还是聪明?”
“我不知道。”
吕三说;
“我只知道现在这种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你是否很喜欢这种人?”
“是的。”
“那么你为什么还要他去送死?”
“你怎么知道他是去送死?”
吕三反问:
“你怎么知道死的不是我要他去杀的那个人?”
他盯着齐小燕:
“莫非你已经知道我要他杀的是谁?”
齐小燕不说话了。
在这段时间里,她沉默得就像是那条阴森黑暗的通道一样。
通道里仍然听不到一点声音,看不见一点动静。
二十四号也没有回来,过了很久很久很久都没有回来。
吕三忽然说:
“我们好像应该吃饭了?”
“吃饭?”
齐小燕好像很惊讶:
“你要吃饭?”
“吃饭并不是件怪事,每个人都要吃饭的。”
吕三说:
“应该吃饭的时候就要吃饭,不管事情怎么样发展都要吃饭。”
“这就是你的原则?”
“是的。”
酒是用金搏盛来的,斟在金杯里。
从波斯来的葡萄美酒斟在金杯里,虽然发不出琥珀光,却仍然有一一种淡淡的郁金香气,而且别有一种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