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屿收回手,用手帕无意搬擦了擦手指:小颜,你没小时候乖了,但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两天后,我会派人来接你。
说完他站起身离开这间小的让他烦躁的房间,经过垃圾桶时将做工精细的手帕随手扔进去。
训练有素的保镖给他打开车门。
黑色的凯迪拉克离开了这片违和的平民区。
他单手撑着窗,深色的瞳有几丝愉悦和兴奋。
傲气还在没关系,等翅膀断了,再傲也得乖乖听话。
陈屿离开后的第二天,陈鹤来了。
陈鹤和以前一样,嚣张跋扈,陈屿再嫌弃也只是打量,陈鹤却直接指指点点。
他们当她家是什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旅馆吗?
少年大刀阔斧的坐在沙发上,撇着眉好似这屋里的一切都不堪入目:你们母女俩怎么过的这么惨,早知今日,当初阿姨何必一时意气跟叔叔闹离婚呢,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没了男人,好日子这就到头了
要是没闹离婚,叔叔又怎么会带着阿妍出国,剩个徐颜在这,害得他现在一年到头也见不到阿妍姐,只能打电话联系。
想到这里,陈鹤幸灾乐祸的情绪越盛,真是活该过的这么惨。
徐颜只觉得他得意的样子很刺眼,她忽然嗤笑一声,鄙夷的看着陈鹤:你真是无药可救,怪不得你样样不如陈大哥,我家是简陋,不及你陈家富丽堂皇,陈二少爷,请回吧。
不知是哪一句刺激了陈鹤,他脸上的笑容收敛,表情变得阴冷,冰冷的视线落在徐颜的脸上,好似冰刀般要划破她的皮肤。
碰的一声,他踹开沙发前挡在两人中间的桌子,玻璃的桌面碎了一地,残渣锋利细碎,能扎的人鲜血淋漓。
他穿着上千的鞋,踩着那些残渣一步步走近徐颜,一米八的身躯充满了压迫,把徐颜逼的步步后退,最后腰肢抵在电视柜上,无路可退。
陈鹤就这么欺压上来,掐着她的脸颊和她对视,阴沉的眼眸鹰一样盯着她:要不是你这张脸,刚刚我踹的,就应该是你的肚子。
你要是敢乱来,我是会报警的。徐颜不能怕陈鹤,对陈鹤这种人,你表现的越怕他会越得寸进尺。
呵。陈鹤被逗笑了:六年没见了,你越来越天真,记得来我家,我等你来开始游戏。
陈鹤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就像魔咒一样,让徐颜做了一夜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