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在昨晚亥时到今天未时期间,呆在家里的人都有嫌疑了?」宣啟抚了抚额道。
魏天和皱了皱眉,「这样范围也太大了。不说我们几个,家里奴僕侍婢这么多,谁都可能。」
「不对,知道密室的也就几个人,范围可以缩小了。」宣陌道。
「那我们肯定可以排除嫌疑啦,我们家可是今天才知道有这什么劳什子密室的。」宣椏看着自己新涂的指甲,漫不经心地道。
「谁知道你们会不会之前偷听过我们说话,在同一个屋簷下,有心要知道密室的秘密并不是什么难事。」宣陌哼的一声反驳道。
「你什么意思?」宣椏大叫道。
「字面上的意思,听不懂么?」宣陌道。
「好了好了,都自己人不要窝里反。」宣若柔声道。
「就是,现在应该问问最有嫌疑的那个人吧。」宣椏不怀好意地看着宣月。
「月月你怎么说?」宣叶看着宣月问道。
「我没做,就这样。」宣月依旧冷清地答道。
「哼,小偷当然不会自己承认有偷东西啦。」宣椏道。
「也是。那么我问你,昨晚亥时到今天未时,你在哪里,又在做什么?」宣月突然问宣椏。
「你这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我吗?」宣椏满脸怒气地看着宣月。
「你都可以怀疑我为什么我不能怀疑你。」宣月冷淡地看着宣椏,嘴角还掛了丝浅笑,但那笑容却没有半丝温度。
「你凭什么怀疑我?」宣椏猛地站起身来道。
「就凭爹刚才说的话,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宣月看着只到她肩膀的宣椏道。
「你意思是说爷爷和大伯也有嫌疑了?」宣椏双手环胸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宣月頷首道。
「爷爷!大伯!你们听见了!这死丫头在怀疑你们!」宣椏右手指着宣月,对宣叶和宣啟说道。
「她说得不无道理,在座的人的确都有嫌疑,包括我,也包括爹。」宣啟微笑道。
宣椏怒气冲冲地放下了手,气呼呼地坐了下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大厅里一阵沉默,宣叶这个大家长没说话,谁也不敢多说什么,而宣叶最疼的孙女宣月如今成了最有嫌疑的人,她不说些什么,更没有人敢说什么了。
「今天就先讨论到这里吧,明天一大早我和啟儿亲自带人去搜查你们的院子和那些下人的院子,现在都散了吧。」宣叶无力地挥了挥手。
宣正第一个站起来,带着端木敏和两个女儿走出大厅,而宣月和魏天和仍然直挺挺地站在原地。
宣椏走过宣月身边的时候,故意撞了她一下,重重地哼了一声,便走了出去,宣若最后一个离开,留给宣月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但宣月毫不在意,仍然如磐石般屹立在那里,背脊挺直,两眼正视着前方,似乎在看着宣叶,但又像是毫无焦距。
宣月有宣月的骄傲,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她,也没关係,她没做就是没做,做了就一定会承认。这就是她。
何况,她突然发自内心地笑出声来,她相信,现在还留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相信她的。
而那个幕后主使者,她终会揪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