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哎,来信了。”一声带着喜悦的声音响起。
一个穿着侯府下人府的仆人,手中拿着一封书信,往姜蓁蓁这边急匆匆的跑来,喜悦堆积在脸上。
待跑到姜蓁蓁的面前,仆人将书信递交到姜蓁蓁的手里,是长信侯的书信。
月前长信侯有事前往了江南一带,去了之后去迟迟没有书信回来,其实长信侯时常外出不归家,用不着这样担忧的。
偏偏的是长信侯近些年的身体,好像突然亏空得厉害,应该是当年行军打仗的一身的旧病,都堆积了起来。
江南那边大水奄过,还有疫病,她都不知道是什么重大的事情非要在这个时候前往江南。
疫病的痛姜蓁蓁很久之前就已经经历过了,所以她知晓,便时常夜不能寐,担忧着长信侯,如今总归是有消息了。
姜蓁蓁裁开书信,逐字视阅,脸上含笑松懈的表情,逐渐的定格在脸上,最后归为面无表情。
杏儿一看姜蓁蓁的表情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大概不是个好事。
果然见姜蓁蓁合上书信,手指捏得泛白,面上都是隐忍不发的表情。
“下去罢。”杏儿赶紧上前打赏了送信的仆人,随手挥手。
那下人垂着头,未曾看得见姜蓁蓁看过书信后脸上笑意全无,他欢天喜地的道了祝福语,揣着赏钱离去。
“杏儿。”人离开之后,挂起一阵初夏的风,带起一阵凉风,姜蓁蓁突然出声唤杏儿。
杏儿转身看着姜蓁蓁,看着她伸出手搭在她的手腕上,眼中渐渐泛起红,语气依旧平缓:“扶我回去罢,今日的账本还没有盘算完。”
“好的小姐。”杏儿眉心一跳,自觉告诉她一定是件大事,不由得胡思乱想的猜,该不会是侯爷那方出了问题。
侯爷如今年纪大了,前段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急事,偏要去那江南,这么不顾家的家主,可能只有长信侯府了。
扶着姜蓁蓁往房间走去,姜蓁蓁的脚步越渐的加快,杏儿看出来如果不是碍于在外面,她只怕是要狂奔回去。
心下怜悯,夫人自打将偌大个侯府交予小姐之后,常年留恋古刹礼佛,任何事情都是压在小姐身上的。
既要保持贵女榜首,又要管理偌大的侯府,还容不得半分差错。
如今在外一点仪态也不能失,哪怕是在着急的事都要小步的走着。
好不容易走到院子里面,杏儿将伺候的人都赶出去了。
关上门转过身就看见姜蓁蓁突然跌坐在地上,像是被呛到了一般,使劲咳嗽,眼睛都咳嗽出来了水花。
自打当年她从白荼坑回来之后,留下的旧疾,虽然不致命,但是一旦咳嗽起来难受得紧。
杏儿转身给姜蓁蓁倒上一热杯茶,递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