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涩地哼了一声;“你这么聪明;么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又何必跟我装傻;非要让我把话说得更明白些;你才能听懂不成?”
我的语气不善;甚至咄逼人;他默默地听完;手臂一松;就把我放开来;我下意识地站起来;不顾心头那抹怅然;两步走开后转身看着他;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他见我站起身;自己也站了来;神色复杂地看着我;那种眼神看得我心里好大不自在;好像刚刚是我在耍脾气;是我在无理取闹一样;尚未平复的心情又翻腾了起来;我苦涩一笑;“看吧;你终于不能忍受我了;那刚刚又何必拽着我;让我走了;咱们都干净;现在这样;又是何必?”
他眸光未定;凝视我许久;才抬手揉了自己的眉心;“宝心;你怎么就不能少一些胡思乱想;多信我几分?”
“我何时不信你;明明是你不信我;处处瞒着我。到如今;你又说我不信你!”
他无奈似的摇了摇头;走到门口把房门关上;我不解地看着;却没有出声;且看他要怎么辩解;没想到他转身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我坐下。
我挑了挑眉;却没有动;一想起刚刚的暧昧姿势;我的心又是狂跳两下;一见他让我做的地方就是刚刚他抱着我坐下的椅子;我就不想坐过去。
他也不强求;自行坐到另一边;沉声问道;“宝心;你知道这里是哪儿吗?”
我撇了撇嘴;嘲讽地回答;“莫不是乔大少幽会佳人的地方?”
他也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既然在这里;这么说也不算错;只不过我问的不是这个。”
在这样的气氛下;他还用言语轻薄;我的脸上一热;咬了咬嘴唇;语气冷的;“别说这些闲话;你倒是说;这里是哪里?”
听我这么问;他收起了笑容;一字一句地说道;“这里是兰阳。”
我心中一嗤;我能找到这里;自然知道这里是兰阳;“我当然知道;要不然怎么找到这里来;你别说这些废话;若是没什么好说的;那就不必”我一口气说着;就像是在泄怒气一样的干脆利落;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他轻轻打断。
“这里你来过;汪家就在兰阳;你忘了吗?”
我刚想脱口而出什么汪家之类的话;话到嘴边就咽了下去;脑海里记忆翻出;我才算是想起来;这里就是汪红袖的娘家;去年我和云煦来过这里;就是那一次;我不得不接受一个碍眼的小妾;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忘记。
可是云煦说这个;和我们之间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第百四十一章 决断
又如何?”
我撇了撇嘴;虽然心里涌起一抹不安;却硬撑着;坚决不给他好脸色。
他在外面计算周密;苦心经营;是辛苦;可是他做什么事;却一点都不曾告诉过我。就算兰阳是汪家所在的地方;那又当如何;难不成那汪红袖还能借机报复?
云煦微微摇头;一向温淡从容的神情此时显出几分忧虑;“汪家并不好相与;当年咱们退让一步;就是因为那时我还没有看透他;再加上叔伯算计;也只能勉强应对;而你心里的委屈;我也都知道”
他说得含蓄;我却明白他言语中直点纳妾一事;心里自然又多了些不快;不过他既然想说些什么;那必然是一直以来不曾让我了解的那部分。所以我先忍忍;先听听他会说些什么再计较。这么一想;我轻步走到旁边的椅子;安然坐下;心情也稍平复;让他继续解释给我听。
“汪家是木材大;在兰阳落户几十年;与家也有十年交易往来。我曾经对你说过;汪家几乎能供木材七成之多;而木材的生意也是家近四成的份属;比重很大。若是汪家有所动摇;若是他要抽回供应;一时之间必然会影响家里;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父亲绝不会偏向于我。到那时候”
他将话已经说得这么明;显然是在埋怨我趁砒霜之事将汪红袖撵走的事情了;可是他在外面;又怎会明白宅子里的凶险和我的忧虑和不安。说到底;就是我和他的沟通太少;他不愿跟我说外面的纷纷扰扰;我也不想说内宅的是是非非;徒惹他烦心;导致如今;他不明白我也不明白他。
想到这儿;微低着头;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呢;你是不是就要说我擅作主张;把那位汪小姐撵走的事了?”
“宝心;怎么就不明白呢?”没成想我的一句话;竟让他声音调高;“我让你忍她;并非纵容她而是怕你有个闪失;那汪家几十年前;是马贼出身的;就算如今走了正道;也未必没有从前的野蛮凶性。你擅自行为;把汪红袖撵了回去;她的目的无论是什么;显然是被你打断。
难就不能为自己的安危着想着想吗?”
他地语气很重。言外之意好似是我恣为之是他不说。我怎么会知道。我不知道。所作所为又怎么会照应到他地想法?!
我噌地站起身。心里好像欢喜又好像是怒气。扭来钻去不是个滋味。所以开口说话时语调都变了。“你倒说我不顾自己安危。你不说出来。鬼知道你怎么想地还以为我撵走一个小妾。你就跟我翻脸生气呢!听说你在兰阳受了伤巴巴地过来。得不着好脸色也就算了。还听你数落我。你嫌我不懂事。好啊我休了。你再换个懂事地不就好了”这一大串话说下来气息不稳。开始细细地咳嗽起来过眼睛还是瞪着面前地他。一眨不眨。
我说话地时候云煦也站了起来。见我说得气咳不止。他面露无奈。伸手倒好一杯凉茶。上前递到我手里。我虽然想赌气不接。可是咳嗽不止也太难受。只能气鼓鼓地喝了两口。才顺好了气息。
“什么休离!你想都别想!”他说着话。一手抓住我捧着茶杯地手腕。把我吓了一跳。看他似乎带着怒气。我险些把杯子摔了。从未听他说过如此强硬地话。心脏咕咚一下。说不上是喜是慌。没等我反应过来。耳边就听见他低沉坚定地声音。“我说过。你是我地妻。我绝不会负你。你若再提休离两个字。那就是伤我地心。宝心。你真地忍心吗?”
最后几个字。他说转柔软。让我地心也软得微微一痛。鼻子酸了起来。我没有抬头。心里依旧翻腾着各种情绪。若我是一个普通地古代女子。听到这一席话。恐怕整个心都会被揉进去。别管从前有多少不快。此刻只因为这几句话。便都会烟消云散。从此对他言听计从;可我不是。我地灵魂里拥有两世不同地记忆。前世那个独立自主地身影。让我没有办法去做那种对夫君言听计从事事顺着他地意思地女人。也更不可能在听到这一席话之后。就把整颗心都揉碎了给他。更何况。我们之间地太多问题。也是一两句动听地话语。就可以化解得干净。
我咬着嘴唇。直到咬出一抹痛意。才缓缓开口。“我忍心?我何曾忍心过?可是有什么办法。我每天每日努力猜着你地心事。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都怕误了你、影响了你地谋算。可是你从
跟我说一个字;总是宝心别担心;宝心相信我;云:久了;压在心头;很累。我说过的话;全都不是玩笑话;是真真正正地出自我的心;我心里想的是什么;我便说什么;云煦;你可以吗?你若是想要一个柔顺听话对你言听计从的妻子;抱歉;我真的不是;从前浑浑噩噩的也许任凭你做什么都不理会;可是如今;我会做我认为对的事情;你如果依旧什么不肯说;又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