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有些羞恼:“我也不想啊,谁让这家伙突然像跳大神一样扑过来……”
医生嘿嘿怪笑:“还不是你突然去刺激人家?你想啊:头也不知道哪去了,正怕的要死呢,突然有人来碰一下,你会有什么热情火辣的反应?”
阿信看了看还在剧烈颤抖的身体,脸色有些苍白:“呃…没准比他还闹腾……”
“说的就是嘛~~”医生用手指去戳了无头身几下,无头身又开始疯狂地扑打起来。他收回手指:“看,受到刺激,就会有激烈的反应。他很害怕!这说明身体的主人,能感受到外界刺激,而且仍拥有‘恐惧’这种感情。”
阿信接道:“死人是不可能有感情的!这家伙还有神智,不只是身体,精神也的确还活着!而且他的身体和头还有能同步感应的联系”
“身首分离,却神志清醒,还能控制行为动作。所以才会写出‘我的头要被摘走了’,那么奇怪的博客来吧?”医生有些为难地叹道:“但如果一直是这副惨德行,那也活不了多久了!”
第七章 医生的外援
无头身扑打一阵后,摸索着坐回转椅,已成白骨的双手又开始神经质地在键盘上敲击。
阿信走过去,目光跟随着那双白骨之手,按照手指在键盘上的轨迹念道:“j…iu…min…g…救命…救命。”他重重叹道:“唉!还在拼命求救呢…好惨!医生,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医生耸耸肩:“矮油~你可太看得起我了。我本事再大,也没办法让他再长个脑袋出来。”
阿信烦恼地皱起眉:“那该怎么办?”
医生又耸耸肩:“怎么办?解铃还须系铃鸟啊~要找到那只怪鸟,这一定是那东西搞出来的,酒馆里也有人见过它出入这庄园。找到它,说不定能找出一些有利线索。”他指着无头身:“你没发现吗?其他的相似案件里,受害人的头都也被带走了。”
阿信斜了无头身一眼:“可是身体还活着,还被啃得破破烂烂的。”
医生点点头:“由此可以推断:第一,怪鸟带走头,说明受害者的头对它有某种价值。第二,怪鸟要的是活人头,所以用了很厉害的咒术,令受害者在身首分离的情况下仍可存活。第三嘛…我也不太确定,他的肉被撕掉很多,被碰到就会剧烈反抗,再加上酒馆里听来的信息。说明他的肉一直在被啃食!既然已经带走了人头,为什么还要经常回来啃食人肉呢?难道他的肉对怪鸟来说也有什么价值吗?那样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把整个人掳走呢?”
阿信有些迷惑:“还有,为什么女佣只是单纯被杀死,然后任由其趴在大厅里?为什么她的头就没被带走?身体也没被啃烂?”
医生道:“情报部的资料上来看,受害者都是男性。虽然暂时还不知道:这些受害者为什么会被怪鸟盯上。但那个女佣…恐怕不是被随意杀死的,那怪鸟有点小聪明。”
阿信莫名其妙:“啊?小聪明?”
医生道:“如果被发现的话,恐怕所有的注意力,都会被大厅的那个女佣吸引过去吧?而密室的暗门紧闭,还被地毯盖上,说明杀死女佣的怪鸟想要隐藏这里。”
阿信露出轻视的表情:“那它的手法可真够笨!想要发现这里很容易啊,女佣临死前想躲进密室,在地摊上留下抓痕,稍稍细心一点的人,都会注意到的。想掩盖密室,反而留下暴露的线索,真是自作聪明。杀掉女佣后,把尸体丢在大厅的其他地方岂不更好?”
医生道:“所以才说是小聪明。好啦,不说这些。先来确定一下他的身份。”
阿信指着无头身:“啊?他不是顾孝华吗?”
“我知道,但还是严谨点好。”医生从无头身的手臂上,取了点皮肤组织放进嘴里。然后带着非常难看的神色,很不情愿地掏出电话,拨了串号码:“喂?那个……你…能不能来一下?我…想找你帮个忙……”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低不可闻。一看就知道他非常讨厌对方,但却又不得不向电话那边的人求助。
这可是阿信从来没见过的,在他的记忆里,从来只有医生让别人尴尬为难的份,能让医生不情愿到这个地步,真是罕见……
但更罕见的事情发生了!
方桌下的电脑机箱里“哔”的一声,从网线接口处射出一颗闪亮的粉色火花。
阿信本以为:那颗火花是因为电线短路,才从机箱里蹿出来的。
但是火花的体积迅速膨胀,越来越大,最后形成一个人形的轮廓。当闪光消失后,一个颇为俏丽的年轻姑娘出现在眼前!
她身穿橘黄色运动服,戴着一副厚厚的复古式眼镜,手里捧着厚厚的记录本,脸上的神色贪婪而神经质,垂涎三尺地盯着医生:“呼呼呼呼呼……你也有来求我的一天啊?报酬什么的,你应该知道吧?”
阿信吃了一惊,后退一大步:“你是谁?!”
那个姑娘扭过头望着阿信,露出更加疯狂的笑容:“哇!你就是阿信吧?!能在这遇到真是太幸福了~~~啊啊啊!…让我看看你的舌苔!”她突然向阿信闪过去。
阿信在那一瞬间,心里涌起种异常强烈的本能危机感。他觉得扑过来的不是人,而是无数的手术刀!
敏锐的直觉告诉阿信:要是被她抓到了,绝对会被拖去解剖的!
“哗!变态呀!!”阿信怪叫一声,仰身飞速暴退。
粒子姑娘顿住身形,发出恐怖的笑声:“呼呼呼…乖~到这来~别怕~我不看你的舌苔了。头、头发…给我一根你的头发!!”她猛然大叫,兴奋地向阿信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