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的流逝,那一天终于到来,头一天的晚上她几乎没怎么睡觉。有点激动、有点心跳,也有点急躁。田林已经将第二天的菜全部整理了出来,荤的、素的,十八个大碟子。
陈良洞每次回家,都摇摇头,他对陈晓瑟说:“爸爸告诉过你,对男人不能那么的好,这样他会骄傲的。”
陈晓瑟咧嘴一笑,拉着他爸爸坐下,道:“可我就是这样的人啊,我喜欢的人,我愿意付出。”
陈良洞一叹气道:“早知道,还是生个儿子好了,生女儿就是给别人养的。”
陈晓瑟生气道:“我既是你们的儿子,还是你们的女儿,所以你将这句话赶紧收回吧。”
田林在一侧劝慰道:“孩子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连浩东应该不会欺负咱们女儿的。”
陈良洞咬牙的担忧道:“这小子从小就不是善茬,还是小心提防点好。”
田林乐的一推他的肩膀,说:“他摊上你这样的老丈人才算倒霉呢。”
“老丈人?谁是他老丈人!偷偷摸摸的就想把我闺女骗走,门都没有。不三媒六聘的用大花轿抬人,我是坚决不会同意他们结婚的事情的。”老头说的很强硬。
终于等到了那一天,陈晓瑟五点起来了,穿上运动衣出去晨跑。她这几个月,每天都在锻炼身体。什么瑜伽啊、健美操啊、国标舞啊,跑步啊、游泳啊,样样齐活。
回到家,然后就开始做菜,哼着歌,唱着曲,煎煮烹炸轮流着来。陈良洞也从外面风风火火的回来,将水袋里乱蹦的黄河鲤鱼扔到水盆里,说:“刚让人从河里捞上来的。”
陈晓瑟惊道:“爸爸!你不是说不做给他吃吗?”
红烧鲤鱼是陈良栋的拿手菜,陈晓瑟磨了他好几天让他给连浩东做,他都没同意。谁知道,这一转眼,鱼都买回来了。
现在是冬天,黄河水量少,很多地方都结冰了,要吃新鲜的黄河鱼,必须凿洞取。陈良洞花了大价钱人家才去帮他捞。
从Z市过来,需要去深圳转航班,然后再飞三个小时。陈晓瑟做着饭看着时间,刚连浩东给她电话,说已经从部队出发,十二点半就到了。
等到十一点半的时候,陈晓瑟扔掉围裙,就要出门。
田林在后面拽住她,道:“着什么急啊?戴上围巾再去!”
陈晓瑟已经冲了出去。
田林从楼道里喊着:“路上小心点。”
“知道了……”
机场里的人不是很多,想是现在没有航班着陆。她站在接机口里等,望穿秋水。想象了一百种相逢的动作。等他出来的时候,我一定要整个人扑过去。不行,那样的话显得自己太不矜持了。一遍遍的心里演习,一遍遍的推翻。最后决定还是扑过去,想他就是想他,没什么好害臊的。
渐渐的,接机的人就只剩下了陈晓瑟,她还是没等到连浩东的到来。有点急了,赶紧慌张的拿出手机拨他的电话,一声、两声、声声过去,他都没接。
看了看表,已经快两点了。赶紧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田林接的。陈晓瑟说还没接到连浩东,让他们先吃吧。
田林撂下电话说道:“闺女好像不太高兴,她好像没有接到浩东。”
老头想了下说:“把鱼放笼屉里热着吧。咱俩先吃点,给我盛点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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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陈晓瑟哭的眼睛红红的从外面回来,进门后,看见一桌子菜在那里没动一筷子,但全都凉了。她敲了敲田林的门,道:“爸爸,妈妈,你们吃过了吗?”
田林从另侧的书房里出来,看着委屈的陈晓瑟问道:“浩东没来是吗?他有事?”
陈晓瑟颓废的萎到凳子上,说:“我也不知道!我打他电话打不通。后问了问机场的工作人员,人家说他根本就没上飞机。”
田林去给陈晓瑟热饭。
陈晓瑟拉住她道:“妈!别热了,我吃不下去,心里堵的慌。”
田林还是给她盛了一碗鸡汤,递给她道:“那就少吃点,冻了那么久,不吃东西怎么行?”
陈晓瑟扒喝了两口,就放下了碗,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