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狮子抬起头瞅了一眼伙计道:“某家吃不起这样的饭食。”
伙计笑道:“客官多虑了,这是一位少年公子命小的送来的,说是客官为国征战劳苦功高,一盘肉食,一坛美酒,权当感谢客官在边地为我们这些小民放马血战一场。”
铁狮子拱手道:“请小哥指明是哪位公子如此厚爱铁狮子,且容我上前面谢。”
伙计笑着指指铁心源和瘸腿老兵,铁狮子却见老兵举起碗中酒远远地邀请他一起喝一碗。
也不客气,端起伙计满上的酒水,遥敬了老兵和铁心源,一口就把碗里的美酒喝干了,然后就坐下来埋头吃喝,却再也不看铁心源他们一眼。
老兵瞅着铁心源笑道:“人家不愿意和你多纠缠,看样子他是死了心的要为高家出力了。”
铁心源笑道:“我没有别的意思,那些酒肉就是为了感谢他,没有想着能够收买他,如果此人的气节只值这么点酒肉,我反倒会看不起他,那样的人也不值得我去收买。”
老兵笑着点点头,又喝了一碗酒之后道:“大郎打不过这个人的,尤其是上了战马之后,更加不是此人的对手。”
“感激归感激,大郎必须要夺取魁首,从这个层面上来说的话,铁狮子就是我们的敌人,既然是敌人,我只希望铁狮子将来莫要怪我们不择手段才好。”
老兵面色一凛寒声问道:“酒肉中有诈?”
“没有,至少这一次不会,下一次就很难说了,现在啊,只要是挡在大郎夺魁路上的人,都将是我们的敌人。”
老兵听铁心源这么说松了一口气道:“如果现在就下毒手,这世间未免太黑暗了一些,我们这群人也就没有什么活路了。”
“你已经成了杨家的供奉,快活的活到老死问题不大吧?要难过的是我们这群小人儿,日子才开始过,就过得这么艰难。
好了不说我们了,你说说那个林焦川,大郎能不能打过?”
老兵叹息一声道:“林家本来就是军中使用马槊的行家,林焦川的父亲林海园当年和老夫还有些交情,一起镇守过雁门关,后来老令公去了三关之后,我们才追随老令公一起去了瓦桥关。
如果大郎五年前有现在的心气,老夫保证,那个林焦川不会是大郎的对手,但是现在,即便是大郎的武功最近在突飞猛进,想要战胜林焦川,还是五五之数。”
“那就是不确定喽?”
“是的,不确定,如果大郎不是杨家儿郎的话,他的赢面不会超过四成。”
铁心源点点头又在小册子上将林焦川的名字给化掉了,这也是一位必须要对付的家伙。
老兵见铁心源的小册子上的红线密密麻麻的,就笑道:“我们两天以来已经看过无数的英雄豪杰,怎么?你打算把这些大郎打不过的家伙全部给干掉?
老夫非常的好奇,你到底打算怎么干掉这么多人而不被人家怀疑?这些豪杰并非浪得虚名,每人手底下都是有硬功夫的。”
铁心源面无表情的道:“您老人家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身手并未退化多少,从现在起,就有人准备偷袭您了,请小心。”
瘸腿老兵眼中精芒大作,狞笑道:“既然你这么有信心,老夫接受你的挑战,看看你娃娃到底有什么样的通天手段。”
铁心源苦笑道:“过程可能会比较痛苦。”
瘸腿老兵指着自己的伤腿笑道:“当初为了活命,这条腿是老夫生生的给掰断的,即便是这样,老夫也用一条腿走了三十里路……”
眼看日头就要落山了,铁心源和老兵会了帐之后就走出了高联升老店,无视店堂中熙熙攘攘的壮汉们,低声的说着笑话上了一辆马车之后就回到了笸箩巷子。
老兵回到天井里站在那里并不进自己的屋子只是瞅着铁心源发笑。
铁心源指指小巧儿道:“要暗算您的就是他。”
老兵看了一眼抱着胳膊站在屋檐下的小巧儿大笑道:“小子,你们要暗算老夫?尽管把本事使出来就是了。”
话音刚落,他就觉得自己脖颈上似乎被小虫子叮咬了一口,脸色一变探手一捉,就从脖子上取下一根短小的竹刺,放在眼前看了看,然后丢掉竹刺之后道:“就这点本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