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下回要是我还想跟着你来雪山…记得提醒我揍自己一顿。”
铅笔如上回答道。
被封成雪球的钉锤,成为队长身后的冰雕装饰品。
说到这里,队长他都饿了。
他是说,他们吃了一整天的刨冰。
可那东西就是水啊,吃到胃里一点用都没有。
说完,队长咬下一块麦片身上的冰层。
味道还不错,可惜他们都要冻死了,肚子能不能填饱也不再重要。
麦片也试着伸出舌头,去舔身上的冰块。
“麦片,现在我们的身体是被封住的。”
“雪就是水,如果你吃的太多…附近可没有卫生间。”
铅笔对他做出提醒。
麦片当然知道,麦片只是在试着写遗嘱。
他存在哥布林银行里的铜板,在他冻死后都要捐给—猫咪—咖啡厅。
最后一个字,也用唾液写好了。
“呼,现在我可以安心去死…”
“…不,我还不想死,我要呼救…啊…!”
两名尸鬼守卫扯下身上的布条,轻微加工揉搓后塞入麦片口中。
那是自大蒜烧烤后,麦片吃过第二难闻的东西。
……
……
这位年过四十的猎魔人,坐到阿斯拉,辛德与雷琳对面墙角的木桌左侧。
他犹如一尊岁月雕刻出的石像,屹立在世间的角落,守护着那不可触碰的黑暗边界。
他的面容刚毅而深沉,像是被岁月侵蚀的山石由经命运刻成人形,显得沉稳沧桑。
深灰的胡须中闪烁着丝丝银辉,每一根胡须都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记忆沉淀。
他的眼睛,阿斯拉只在战壕中看到过那样一双的眼睛。
在前线摸爬滚打数十年后,才会有能够露出此等眼神的士兵。
犹如猎豹在草丛中潜伏,闪烁着犀利而警惕的光芒。
他的眼神中,不仅是猎魔人特有的杀意,更有一种洞悉凡人的谨慎和深邃。
它们传过人体与物质间的隔阂,撕裂空气穿入阿斯拉的内心。
他的背后,那把陪伴他多年的猎枪,枪身被岁月磨砺得粗糙布锈,可冷冽的金属光泽并未弃他而去。
而另一只手中,则是已被清净血污的板斧—斧刃锋利,没人知道它前不久才终结掉几头妖魔的生命。
他棕黑大衣下隐隐闪过十字架配饰的银光—那是他信仰的象征,也是他力量的源泉。
“您的啤酒,先生。”服务生为但丁端来酒水后,又回到吧台,拿起锥刀准备切割冰块。
锥刀划过冰块的光滑侧面,刺入他的手腕。
没有血色,没有疼痛。
“多谢你们的照顾,我的伤都痊愈了。”
说到这里,辛德活动其她的左臂。肩膀上的伤口均已愈合。
可是,她对阿斯拉和雷琳做出那种事…她父亲留下的酒馆也化为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