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理解,他如果是为了整她,为什么又会把负重的首饰做得精美绝伦,如果不是整她,那他干嘛老喜欢拿灵体毒药包上糖衣骗自己吃?淼夕偏头想了很久,没有答案,他性格怪异罢了,要是别人能理解他就不叫阿修罗王了。
“。。。沧海,沧海!”流云把手在淼夕面前挥了挥,终于决定大声叫回她不知飘到哪里的心神。
“嗯?”
“老鸨带了四个人上来了,该是谈成了,我们也准备一下吧,你的小雪狐呢?”
“小雪?我托一个朋友照顾它了,流云。。。等下。。。你帮我挡一下,我不能弹琴。”
“我尽量吧。”
话说着,绛翠已经把人带到门口了,她轻轻敲了敲淼夕的房门,告诉她人已经到了。
流云和淼夕相视一笑,淼夕坐到桌边,摆好点心,泡上香茶,流云轻蹑细步走到门边,侧身把门打开。
绛翠领着四个男子走了进来,分别向淼夕和流云介绍了他们的身份,淼夕照着夕教的占卜法看了他们的面相,每个都是人中龙凤。。。
等等,怎么会有凤相?凤为女相,看来跟状元爷一起来逛青楼的小少爷是个小姐,五彩朝凤为母仪天下的皇后,这个金光稚凤就是小公主喽,这个小青楼还成了名人的聚会场了,此时她只要一个“不小心”就能让朝堂倾转了,有机会不利用是笨蛋。
淼夕心里虽乐,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和他们请安,在看向新科状元扬雨的时候,淼夕多留了一下心,毕竟是流云的人嘛,流云的修为可比自己强多了,计划要小心,不能伤了这个状元爷,其他人也该好好算算,怎样才能让最少的资源得到最好的利用。
嗯?状元爷的气不对,文状元尚未就官,他的气该是大独科花,可是,淼夕看到这大独科花下似乎还有一只蟒影。
这个。。。淼夕把目光瞄向流云,流云的修为比她高,对气更加敏感了,这个相她应该看出端倪了吧,状元爷。。。很可能会成为驸马爷了。
果不其然,流云的笑没有达到眼底,看向小公主的目光里似乎带了丝狠戾,但很快就被悲哀取代,她回了淼夕一个笑容,淼夕知道里面有太多的惨淡。
唉!爱情,果然是烦恼的东西,流云拼着被道士收妖的危险在等这个状元爷,他倒好,一回来就带了驸马相,还带着个公主来找流云,也难怪流云狐狸的脸色挂不住,难为流云这个狐狸精的演技好,把所喜怒都压在心上,脸上看不出一点端倪。
且看看那状元爷要怎么处理吧,男人很难拒绝权利的吸引,可是狐狸精的魅力也一样是男人难以抗拒的吧。
不过。。。她在关心她家状元的时候可不可以考虑以下我的状况啊?她只顾着看一个男人,我这边还有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耶!好歹帮我解解围吧。。。淼夕为难应对自己这边的四张嘴,频频对还在自我伤感中的流云投去求救的目光。
第一百零五话 谁是驸马?
更新时间2007…1…2 15:14:00 字数:3930
四位权动朝野的大人物同时要求淼夕弹上一曲,流云此刻又只顾着和她的状元爷眉目传情,淼夕自然感慨求人不如求己,她一面拖延,一面把手弯到背后,纤指用力一弹。
“噌!噌!啪!”数声,横在台架上的筝突然断弦了,眼看就此报废。
绛翠啊,对不起啦,我也是被逼无奈,害你的青楼破费了,不过刚才接的客人应该能够把这点钱赚回来吧,淼夕想到那万两黄金的银票,自己辛苦那么多年还只赚了十万两而已,在青楼坐台一天就一张万两的,好赚啊,要不以后我也来开个青楼好了,又能赚情报又能赚钱,大丰收。
琴弦断裂的声音惊醒了深情凝望中的两人,流云总算意识到淼夕的状况了,连忙上前解释,说一个算命先生占卜出淼夕因为弹奏了天音,冲犯五行中的“金”,暂时不能碰金属物品,要封琴一个月,清斋洁沐,等灾祸过去才能再次弹奏,方才几个少爷要淼夕弹琴,所以灾祸突然发作,琴弦才无故断裂了。
听了流云的释词,几个人也不再逼着淼夕弹琴,一口一个可惜,原来是弹了天音啊,莫怪那天听琴的人都说自己魂游天外,目睹仙女飞天,神清目朗,方觉人生圆满,此世无憾。淼夕也佩服流云的好口才,这都能扯,不过至少自己短时间内是不用再为弹琴烦恼了,只是这么说难免会有后患,未来的日子有得忙了。
有了流云加入,话题很快就活跃起来,淼夕乐得把所有人都丢给流云去哄,自己喝口茶水缓缓本就因为气愤叫吼过度而不舒服的喉咙,却发现小公主正直直地看着自己。
“这位公子,请问,您这样看着沧海是有什么话想与沧海说吗?”
“本。。。在下是在想,听说龙灵神偷缪曦据说拥有一张女人也比不上的倾国美貌,不知与沧海姑娘比起来如何呢?”
淼夕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表面却看不出任何端倪地微笑道:“公子这话沧海可不敢当,缪曦少侠的容貌俊秀沧海也有所耳闻,只是沧海觉得,男子的容貌再美,终究缺少女子的柔和,两者是不可相提并论的,好比一个女人穿上男装,身上多少会有点脂粉味,这是掩盖不了的。”
淼夕的话也让小公主心头一紧,做贼的最怕就是被说中要害,不过小公主的伪装没有淼夕好,当即脸上的表情就僵硬起来,但她毕竟是王家长大的公主,用干笑掩饰了过去。
“哈哈。。。沧海姑娘说的是,一个男子怎么会有沧海姑娘的秀媚,何况沧海姑娘还是今年花魁的候选呢,在下来留情阁的路上听了些传闻,说今年留情阁的花魁非沧海姑娘和流云姑娘不可,沧海姑娘的琴与流云姑娘的舞已是我高和士子日思夜寐的憧憬,只是不知道老鸨会让两位姑娘的哪位登台,或者两位都会上去?”
“恐怕要让公子失望了,沧海并不打算参与花魁选,只因绛翠妈妈是沧海一个故友的朋友才让沧海暂时栖身于此,沧海并未与留情阁签下卖身契,无法代替留情阁登台的。”
“哦,那沧海姑娘是何方人?以姑娘超绝的琴艺,为何会栖身于留情阁?”小公主这一问可让被流云吸引的几个公子都把注意力转回淼夕身上。
流云正想帮淼夕解围,淼夕却先一步叹息:“唉,沧海。。。是个苦命的人,沧海出生那一年正逢凶年,沧海诞生之夜又有一灾星自天空划过,打小爹娘就说我是个祸星,十一年前天灾出现,家中又无粮草,爹爹便把沧海丢弃了,大概是祸害遗千年,沧海大难不死被师傅拣到,得授琴艺,可是。。。师傅日前亡故,临终叫沧海来找绛翠妈妈。。。如果师傅未遇沧海,兴许便可长命百岁,沧海真是不详之人啊。。。所以沧海也不想多打扰绛翠妈妈,过些时日沧海自然会离开留情阁。”
话一出口,不出淼夕所料,那几个王子公子的立刻把身体往一边挪了挪,和淼夕保持距离,只有小公主向淼夕靠近,眼中似乎闪烁泪光。
“沧海姑娘太可怜了,只因为无谓的天命,竟将沧海姑娘这般才貌双全的奇‘女子’欺凌之此,我不信命,我只信人心,姑娘的师傅大抵也是寿命该尽了,沧海姑娘无须介怀。。。在下想为姑娘尽绵薄之力,请姑娘来与在下同住可好?在下家略有薄产,可让姑娘以后人生衣食无忧。。。”
还没等淼夕开口,两位王子就先把小公主拉住了:“皇。。。小弟,你可要考虑清楚啊,这是可说不得笑的,咱们家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