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朝聿擦头发的手一停,目光平和地眺过来:“刚接到通知?”
只要她答是,那他这几日为不再吓到她所受的忍耐便是不算白费。
但回应他的,是温臻懒懒一声:“中午的事,刚想起来。”
房间里一片静,温臻久久没等到他回答,是真心困到意识模糊起来,翻个身准备寻个舒服的姿势睡,却陡然坠向一个坚实的胸膛。
四周唯一的光源是窗边那排微亮灯带,光丝点亮一角,深蓝色窗帘盖住巨幅窗面。
晦暗不明的这一端,男人长眉压着幽灼狭目,他的头发半湿,水珠沿着他直峭的鼻骨滑下来,滴落在女人微颤瓷白的眼皮处。
温臻秀眉微皱,声音绵绵:“干嘛呀?”
修长手指抚过她脸,感受着她清浅呼吸。
而这只手刚在书房,抽过支烟也自渎过,指间浊气洗净,淡淡烟草味却残留。
压抑太久的情绪确实需要宣泄,但他已压了二十八年,本可以心如止水地一直压下去;
可他已经试过泄露些许的畅快,第一次尚且残留可控意志,知道留有余地;
但他忍至今夜,只会方寸尽失,再控不住。
晏朝聿压抑喘声,哄她说:“臻宝,陪我做件事好么?”
温臻眼睛眯开一条缝,凝着他模糊的轮廓,点头讷讷:“做什么?”
他的眼中氤氲阴郁,大掌滑入薄被挑开裙角,满手雪腻,触感极好。
那些极力忍耐,顷刻,功亏一篑。
伪善的假面具,寸寸崩坏。
“那,做一次好不好?”
第24章
没有任何迂回盘旋。
他说得直白,而后捏住她的下巴,薄唇凉丝丝地落在她瓷白柔软的耳朵。
灯带亮着鹅黄的微光,渐渐蔓延到床下地毯。
温臻所有倦意在瞬间,一扫而空。
浓睫微垂,透过那些折射的光源,看向男人棱角锋锐的脸。
有些记忆通过触碰便能勾起,她的双腿微微曲起。
触感摁压下来,温臻喉咙咽了咽,感觉眼前有白焰掠过。
心跳好乱,她记得「tonight」回来那夜,她有感受过那种一霎白光贯穿而过,可对上他此刻漆沉沉的眸光,但没由来的,她心律失拍,平生一种恐惧。
大抵也来源于,下方压来的力度。
那力度的存在感,足够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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