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若卿的反应,则是显得比较淡然了,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意,饶有兴致地看了止末一眼。似没发现她们刚才做的那些动作般,轻笑着对陈吉柔声说道:“既然两位师姐有事要忙,我与青紫便先行回房。”说完,看了止末一眼,转身带着青紫左转往另一边走去。
“呼~”陈吉松口气,扭头往止末看去,结果看她低头检查自己衣袖的模样,嘴角微抽,没好气地翻个白眼说道:“好了,别看了,明天我赔你一套衣服就是。”
止末放下手,一脸认真地看着陈吉回道:“你本就该还我一件衣裳。”上午时候,她已经将柳师妹给她做的另一件衣裳的袖子拉扯坏了。如今她只剩身上这一件了。
“是,是~”陈吉没好气地点头,然后摆手无所谓地说道:“明天赔你就是。”
止末见她这个模样,眉头不由地轻轻蹙起,红唇跟着抿紧,看着陈吉一言不发。
陈吉见止末突然不说话,不由扭头往她这边看来,见她这个模样,不由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叹口气说道:“唉,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不拉你衣服就是了,明天我赔一件比小师妹做的更好的衣裳给你就是了~~”她这到底是为了谁啊,结果还为了一件衣服跟她摆脸色了?
止末听了眉头不但没舒展开来,反而越皱越紧,心中有些不舒服,可为何她一时又找不到原因,是一种她从未有过的不舒适的感觉,似在心口压着什么东西一般,跟陈吉在她手中抢走最后一块红豆糕的感觉一般。
陈吉见止末脸上表情不变的模样,不由瞪大眼睛,诧异地看着止末说道:“不是吧,你还真为一件衣服,就生气了?”
“生气?”止末疑惑地看着陈吉。
“难道你不是在生气?”陈吉狐疑地看着止末,这人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好了。说她大方吧,能将价值连城的冰蝉丝拿来当普通衣服穿,将千金难寻的羊脂玉拿来做什么符咒;说她小气吧,只是衣服袖口扯烂了个小口子,虽然是贡品绸缎所制,但也是一件衣服而已,她也能皱着眉,脸沉的像天塌下来一般。
止末疑惑地看着陈吉,这是生气吗?生气的感觉原来是这般难受。想着,便低下头看着穿在身上的衣服,跟着想起柳若卿她至今还因为自己见她沐浴的事而生气。还这么长时间了,她岂不是每天都这样,心中难受?
“好了,你也别这样看着我了~”对止末这样一言不发地紧紧看着她的模样,陈吉觉得自己有些无力。
止末悄悄平复下自己心绪,想起陈吉刚才说的话,于是问道:“你要符?”
陈吉无力地翻了下眼睛,抬头无语地默默看着头顶上的瓦砾,觉得自己真的是多事了。
“这城内有东西?”从离开小镇的府衙开始,她就封了身上的神识。
陈吉很是无力地点点头,没好气地说道:“嗯,嗯,这城里很危险,你最好不要乱跑,不然……”说着陈吉眼底精光一转,认真地打量了止末一圈后说道:“还别说,就你这样,要走出去了,说不准还真的危险了,估计随便一个人都能把你拐了,到时候吗~~嗯~~小师妹估计就……啧啧……”说着啧啧两声,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自个嘿嘿的笑起来。
“原来如此!”止末当真了,背着包袱,扭头环视着小院,开始想该设什么阵法好。
这个院子虽比小镇上府衙后面的小院小一些,但是院中的格局和景致却比府衙后院景致高雅上好几份。
陈吉一见止末一副认真的模样,而且手上还拿出好几块玉石和符咒准备动手的样子,就无力地抬手拍一下自己的额头。
在止末真拿着东西准备动手的时候,陈吉连忙伸手拦下她,没好气地对她说道:“等等,我刚才跟你说着玩的呢,真是的,你这个人,怎么硬是连什么是玩笑话什么是正经话都分不出来。”
“玩笑话?”止末手上拿着符咒,扭头不解地看着陈吉。
“唉~”陈吉长叹口气,无力地将翻动一下眼睛,对着止末说道:“反正,你就当我没说过刚才的话就是了。”
止末皱了下眉,说道:“可你已经说了。”
陈吉眼角一抽,觉得自己真真的是没事找事了,于是不想与她再做纠缠地恶狠狠地说道:“我找你,就只是想跟你说,关于我们明天去城西的事,记得不要告诉小师妹知道。”
“嗯?”止末再次疑惑了。
“反正就是不能告诉小师妹知道就是了。”陈吉努力让自己忽视她疑惑的模样。
止末想了想,点下头。
“嗯,没事了。走吧,我带你去找你的房间~”陈吉见止末没有追着自己问为什么,不由松口气。
“嗯!”止末淡淡地应了声,跟着她顺着柳若卿刚才走的方向走去。
“对了,你那衣服不是裂了个小口子吗,一会,你可以拿去找小师妹,让她帮你缝补一下就好了。”好一会,陈吉又忘记了刚才的教训,语气促狭地给止末提供建议道。
止末诧异地看着陈吉,眨下眼睛问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