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乐章,还有那只有梦中才会出现的雪莲花。人们把这个地方,称作,完美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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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初醒,几位公司领导全蒸发般的随梦消逝,我在枕下发现了一叠钱和一个经过会议后比准遗留下来的字条,字条上写:“营养、生活费用。批准。”
猛回头,才知晓,一位大哥正在用傻子般的眼神望着我那比罐头鱼更像罐头鱼的手。此人五官排列有些无组织无纪律,有时哭笑不得,有时紧急集合,貌似小康后的村委会干部,我怀疑他刚从风沙漫天的麦田里估计产量满意而归。腿上还放着一本名为“正版出版社”出版的盗版小说集。
那人见我醒了,甚为欣然,估计是四下无人的环境,逮住一个活的同时能说话的不容易:“嘿,哥们儿,您这手怎么整的?”
“不幸工伤,一言难尽。”这位大哥眼神愈发好奇,我看得出住院的生活很疲乏,很困苦。同时,我也压抑了许久没有说过话,病人和病人之间探讨病情,在这个环境下可能是唯一一项娱乐项目。我干脆就将事实一五一十的回忆并复述给他听。我很庆幸,我是因为国家生产利益英勇负伤的,就算万一我故去了,说不定能追认个烈士当当。
言罢,我又回问他同样问题,他的回答让我感觉好像出自某部情景喜剧一样荒诞。这位大哥叫老马,一位自由职业者,说白了就是无业游民。话说平安夜傍晚,马爷发觉家中煤气罐忽然内务空虚,马爷为了节约送煤气上楼费之类的物质资本,不惜亲自披挂上阵,扛着煤气罐直奔煤气站而去。返回途中,天公作美,下起了零星小雪,马爷肩扛煤气罐,走在熙来攘往,偶尔能邂逅几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小姑娘的街头。无形中,一名男子扛着煤气罐的身影,化身做这个城市一道亮丽的行为艺术风景线。他哼唱着《一刀两断》正美,不知是雪天路滑,还是途中故意有人谋害于此,马爷不幸在繁华地带整了一套高难度系数动作,遂后作跌掉状。再起身,自己右手两根手指不知何去何从。人口密集的地方,好心人相对来说也是比较密集的,在众多好心人的帮助下,众多人群被临时疏散后发现,一指滚落到井盖之上,另一指不知被哪个倒霉孩子踹到墙边,老马捡起手指,被一位好心出租车师傅送至医院。
我听到这里感觉老马待遇甚好便道:“你好歹有轿车,不错了。”
老马不解:“怎么?”
“我是被我们领导开着卡车随送货随来的。”老马听我这样一说,深表同情。一个元旦节一个平安夜,老马用他那支好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感叹曰:“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相逢何必曾相识啊!” 我见老马出了个上联,便随口接了个下联,又言:“哎,马哥,您哪人?”
“我是燕人。”老马说话的时候摸了摸胡子。
“阉人?”
“燕赵大地,河北人。”
“咱是老乡啊,这么说我也是燕人。”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我那不争气的眼泪却迟迟不落。转念一想,脚下正是河北,燕赵大地,遍地特产老乡。
忽然意识到头脑有些发昏,不过我感觉主意识还是比较清醒。设想一个鹰爪门弟子,一断指门门徒,双侠结伴行走江湖,再补上几首荡气回肠的诗,以上描述稍做整理加工,以作素材,再找个写武侠文学的赠卖与他,不单能收获一些不菲的报酬,还能同时挣个人情什么的,万一要是女作家呢?说不定还可能获得意外收获,再赚个情人或者以身相许也是未尝不可,不过我只要85后的。想到这里,忽然破门而入一个面无表情的护士,估计这个姑娘眼里没谁了,看都没看我一眼递给我两片奇异颜色的药片,转身离去。我怀疑他没见过帅哥,或者是没见过帅哥受伤之后险些被追认烈士,换个角度说我非常喜欢和老马坐在一起,因为那时候我贼自信。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完美国度 第四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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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快乐生活永远属于那些懂得勇于开发娱乐项目的人,即使是病人,学会寻找快乐,快乐它会自己找上门,比如老马这点,我甚为欣赏。在老马两根手指接骨手术后的观察期间,我在无意中得知,老马既不姓马,也不属马,其相貌长得也不怎么像马,遂开口问之曰:“‘老马’二字从何说起?”
老马闻过,并没直接回答,只是从床底行李箱里翻出一盒中国象棋,看样子像是非要和我对弈几盘不可,言道:“伍兄,可行否?”
“既让你半壁江山无妨。”我虽然不是什么高手,但在秋秋对阵平台里也是有一字号的人物。
然而老马对我的半壁江山并无兴趣,一片成竹在胸,估计这厮在想,你那半壁江山早晚是我的,让不让都一样。经历了无数次的疆场厮杀,我深刻的意识到,老马的棋之意境超凡脱俗,不亚于很多比赛的大师级人物,和一些利用外挂软件作弊级人物。最不可思议的是,老马只用棋盘上的俩马,其他棋子几乎没怎么动,而且这两匹马被他操纵得跟坦克似的,楚河汉界,横冲直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痕,我前沿阵地轮番失陷,主力部队也被厮杀了个片甲不留,最后无奈将死。而后我调整战略部署,心想,反正老马只顾及他的马,不如先斩杀其車、跑,可叹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没想到老马技高一筹,将車跑设为诱饵,引诱我方部队潜入,然后双马几乎从天而降,当我意识到情况不好中了埋伏之时,已是悔之晚矣,最后的战争践踏场面,不堪入目。继而,我曾多次试图多双相,利用田与曰之间的微妙关系,趁老马双马偷渡之际,出其不意将至踩死在河边,无奈,事与愿违,终了我的左右丞相还是没有逃离惨遭死在老马这厮马蹄之下之厄运。
在此期间,老马曾多次提出赔款、割地、或者让我给他买包烟等不平等条约,迫我签订。我宁死拒签,民族气结!毕竟在我港口架设两座大炮、再来两辆船、车、马匹,同时驻守一些士兵,就企图侵占领土?这样的年代已经随着历史的长河一去不复返了!!!
棋盘上的厮杀愈发激烈,我基本没赢过,或者说一直打的很被动,我想起金庸大侠广为传颂的某篇名著里有位叫周癫的老师,周癫老师有句哲言,我扔记忆犹新:“老子承认打不过,但是老子就是不服。”最危难时刻,雨后彩虹出现,瓦解了一场尴尬。
有一准美女风驰电掣一般破门而入。有哥们在这里问了,啥叫准美女?凭借我多年的理解,得出结论,准美女就是比美女还要美女的美女,说起来有点像绕口令,然而铁铮铮的事实,往往是客观存在的。老马似乎皈依佛门,对突然从天而降的林妹妹冷冷清清白了一句:“俩人下棋,多嘴是驴。”
老马如此的镇定态度迫使让我对他的敬仰又加深一层,我正眼瞧了眼准美女,其相貌简直无法比喻,我真想用“芙蓉雕嫩脸,杨柳缀新眉”或者“霞披云发,细镜仙容似雪”之类什么什么的形容她一番,后考虑治安问题,还是沉决定沉默不做声息。
准美女没有把老马的话放在心上,急道:“田哥来了!”
“什么,你怎么把他招来了?”万万没想到,在棋盘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仰知天文,俯查地理,中晓人和,明阴阳,懂八卦,晓奇门,知遁甲,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自比管仲乐毅之贤,抱膝危坐,啸傲风月,未出茅庐先定三分天下的老马同志闻听“田哥”二字,不觉大声失色,棋盘大震,棋子哗啦啦的散落一地,我那个庆幸啊,老马的两只马也在其内。
准美女无辜辩解道:“我可没招他,是他自己要来的。”
老马发觉自己被暴露,无处藏身,无奈的问准美女:“他人呢?”老马当时说话面容大有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之势。
“在外面,开车来的,我哥可是为你好,怕你闷坏了,开车带你出去兜风,嘻……”她顽皮的一笑,马哥没事,我发现我的魂儿飘没了。
“恐怕是又让我管他一顿饭吧。”老马一想料事如神,说话字字玄机。又砖头左手仅仅的握住我的右手:“兄弟,瞧你哥活的多不容易?都混到这幅熊样了,居然还有人找我来蹭饭,悲哀啊,真悲!”
准美女突然发觉身边还有个活人,并非雕塑,打量了我一番,转头问老马:“引荐一下呗,他是谁?”她看我的时候我一直埋怨,倒霉医院倒霉病号服,倒霉病号服上倒霉编号,我叫475?我囚犯啊?同时尽量保持的绅士一点,希望谁会给我送来一件西服衬衫,或者哪怕一条领带也是好的。
老马很得意的介绍:“这是我的好兄弟,叫伍……伍……伍什么来着?”我觉的很是丢面子,而且突然被安置了一个疑似日本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