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深玄:“我……”
贺长松:“趁现在,快问他!”
谢深玄:“……”
谢深玄纠结万分,勉为其难,道:“你……进来吧。”
诸野:“……”
说完这句话,谢深玄先一步转身迈入门中,不再回头去看,高伯像是松了口气,跟在他身边,用力喘了两口气,问:“少爷,这天气太凉,不若我温两壶酒,给您送到书房中去,您再慢慢与诸大人谈,如何?”
谢深玄:“……”
谢深玄不想回答。
贺长松又说:“只有酒怎么够,再来两碟糕点吧。”
谢深玄:“……”
谢深玄揪住贺长松的衣领,道:“表哥,你跟我一起过来!”
贺长松:“啊,这……”
他看起来略微有些犹豫,可他知道诸野与谢深玄已经多年不曾好好说过话了,好容易有这么个机会,他便还是点了点头,与高伯说:“我想吃花生米,那再来一碟花生米吧!”
谢深玄:“……”
诸野沉默仍站在谢府之外,他低下头,看了看脚下的门槛,迟疑着要不要迈步进入,边上的小宋看不下去了,急急蹿前一步,压低声音,道:“指挥使,我好不容易给您制造的机会!”
诸野:“……”
诸野深吸了口气,跟上了谢深玄与贺长松的脚步。
谢深玄在京中住的,是皇上赐给他父亲的官邸,诸野以前从未来过,可毕竟是谢深玄的母亲曾经花费心思打理过的地方,好像哪儿都有谢家在江南那大宅子的痕迹,谢深玄的书房也与他在江南家中的书房极像,屋中四处堆满了书卷,他不喜欢下人进来打扫此处,便略显得有些杂乱。
可此时此刻,谢深玄也懒得去想此处适不适合会客了,高伯为他们端上了酒菜,可除了贺长松,其他人好像都没这个兴味,谢深玄不愿过多废话,便直入正题,还是继续先问了问赵玉光的情况。
诸野老老实实回答:“首辅家中情况,与你有些相似。”
谢深玄:“我?”
诸野点头。
赵首辅与谢深玄的父亲一般,都是先帝起事时便跟在先帝身边的文臣,最初之时,天下混乱,首辅担忧妻儿安全,便将夫人与尚且年幼的赵瑜明留在老家,过了几年,略微安稳一些后,方才将妻儿接到身边。
之后他们又有数次分离,以至于赵瑜明幼时几乎没与父亲有多少接触相处,他的性格显然受首辅夫人影响更深。待本朝新立之后,首辅夫人便进了京,那时候赵玉光约莫也有七八岁了,他之前未见过几次父亲,首辅又惯常摆着一副严肃的模样,现在看来,对赵玉光而言,与父亲相处,显然是不小的刺激。
谢深玄不由问:“那为何赵瑜明一点也不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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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诸野一愣,思索片刻,道:“赵侍郎他……很豁达。”
谢深玄:“豁达?”
贺长松在旁做出批注注解,道:“心大。”
谢深玄:“……”
诸野:“他对首辅大人了解更深。”
贺长松:“同朝为官,知道他爹什么德行。”
诸野:“容易看穿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