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寒亲亲他的脸颊,“我帮你换衣服。”
顾扬站起来,让对方帮自己脱了浴袍。
阳光透过窗纱,温柔地落在身体上,墙壁上的挂钟秒针滴答,陆江寒微微低着头,帮顾扬把衬衫扣一颗一颗扣好。他的手指修长,掌心总是温暖而又干燥的,不管什么时候握住,总是会很安心。
陆江寒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
顾扬单手搂住他,“就是突然很想把你按在墙上亲。”
“可以等到晚上。”
陆江寒提议,又取过一边的领带,“我保证,一定不反抗。”
婚礼的司仪是陆昱希,虽然堂哥很想把这个活让贤给杨毅,但是未遂。
天降大任于俄罗斯文学爱好者,他觉得自己很无辜。
这一职位是陆家长辈集体投票的结果,目的只有一个,让他在贡献劳动力的同时,也好好反思一下,为什么堂弟都结婚了,而堂哥居然还单身,这是不是非常不应当。
杜天天虽然被蓝森褫夺了首席伴郎的位置,但作为补偿,也顺利赢来了“婚戒保管者”这一光荣任务,结果被梁晓重和李豪堵在屋子里,再三教育提醒,你今天就是一咕噜,得守护好这precious,说不定巴金斯就混在人群里,得时刻注意提高警惕,人在魔戒……不是,婚戒在。
杜天天觉得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
而在所有人都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顾扬正在休息室里,悠闲惬意地看着窗外。
海边婚礼总是要更浪漫一些的,有碧蓝的长天和海浪。
陆昱希握着小手卡站在台上,很有几分小时候过年聚会时,被家长拉出来“背一首诗”的万众瞩目感,甚至后背都要冒汗。不过幸好,陆江寒在前两天时亲自动手,把那些专业又繁冗的致辞删得只剩了一小段,所以很快就到了“欢迎两位新人入场”的愉悦环节。
陆江寒牵着顾扬的手,一起踏上了那洒满玫瑰的地毯。
雕刻着彼此名字的婚戒被轻轻套上无名指,从此之后,顺利也好、坎坷也好、晴天也好、风霜也好,都会有一个人始终陪在身旁。
陆江寒搂住顾扬的腰,低头深深亲吻下去。
宾客起立鼓掌,花瓣在风中打旋飘落,蒋山举着相机,适时地拍下了这张照片——充满了幸福的、令人一看就忍不住想扬起嘴角。
这一天的海岛,有全世界最好的阳光。
直到晚上九点,陆江寒才回到了套房。
顾扬比他早结束两个小时,已经洗完了澡,正靠在床头看书。
“替我给杨毅记一笔。”
陆江寒抽开自己的领带,随手一丢,“要不是他,我七点多就能回来。”
“喝醉了?”
顾扬把书放在床头柜。
“没有。”
陆江寒敞着衬衫领扣,弯腰在他额头上亲了亲,力度明显要比平时更大,带着浓厚的酒味说,“我先去冲个澡。”
顾扬看着他的背影:“不如我们今晚都好好睡觉?”
然而陆江寒已经进了浴室,在关门的一刹那,脚步还踉跄了一下。
顾扬:“……”
酒店的浴室全透明,而酒醉后的霸道总裁,也没有主动拉浴帘的思想觉悟,所以顾扬被迫全程围观了这猛男沐浴图,刷刷的水流滑过身体,肌肉分外结实漂亮。
十分钟后,陆江寒抓过一条浴巾,边擦边走出来,一愣:“你怎么还戴上眼镜了。”
“两百度也是近视,为什么不能戴眼镜。”
顾扬的理由很淡定充分,“过来,我帮你把头发擦干。”
陆江寒坐在床边,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
顾扬心里叫苦:“要不然我去隔壁给你开个房?”
陆江寒拉过他的手腕,把人压到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