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灰色的兰博驶入夜色,又渐渐被夜色所吞没。
陆谨修转过身,进了会所。
他刚走到会所监控室前,就听到了简况的声音。
“陆总。”
陆谨修脚步一顿,回过头。
简特助走过去,朝他鞠了一躬,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毕恭毕敬道:“陆总,您要的文件,还有两张明早飞江城的机票。”
他接过,淡淡开口,“辛苦了。”
简况摇头笑笑。
陆谨修推开监控室的门,侧眸瞧他一眼,“跟我来。”
简特助跟上去。
陆谨修掂起桌上那瓶红酒递给他,“送你了。”
“陆总,您……”
“拿着。”
简况眼眸微垂,“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他方才就扫到了这瓶红酒的品牌和年份。
完全是可以用来珍藏的好酒。
价值至少十万元。
无论是卖给喜欢收藏红酒的人,还是留着自己享用,都是很好的选择。
陆谨修的嗓音清冷淡漠,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我让你拿着。”
“……谢谢陆总。”
“客气什么,这是你应得的。”
简况小心翼翼地接过那瓶酒,没再多言。
“你开车过来的?”
“是的,陆总。”
他低头瞧了眼黑色腕表,嗓音冷淡成线,“跟我去个地方。”
“好。”
陆谨修拿上整理好的文件和车钥匙,离开1997。
简况跟在他身后,手里拿着那瓶已经被服务生重又包装好的红酒。
陆谨修:“你开着自己的车,方便回去。”
简特助应了声。
前后不过两三分钟,1997的地下车库里便驶出了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
宾利后方则跟着一辆黑色奔驰。
两人一前一后行驶着。
黑色宾利车厢里流淌着舒缓动人的古典乐,陆谨修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
二十多分钟后——
他打开右转向灯,转弯时速度放缓了些,从四车道的主路驶入宽度缩减了一半的小道。
夜色已深,这里又临近郊区,这条不算多宽阔的公路上几乎没什么车。
陆谨修将油门缓缓踩下去,黑色宾利像是离弦的箭,速度比方才快了不知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