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希望瑧哥儿有出息,可,万一将来儿子让徐晋失望了呢?在她眼里,瑧哥儿怎样她都喜欢,就怕徐晋对瑧哥儿期望过高,将来失望了,徐晋不高兴,瑧哥儿也难过。
这一刻,傅容终于体会到身份变化到底意味着什么了。
意味着她的瑧哥儿,她将来的儿子们都是皇子,他们是亲兄弟,但也有着潜在的竞争关系,二十几年后儿子们是兄友弟恭还是……全要靠她跟徐晋怎么教导他们。
徐晋心有灵犀地亲亲她额头,柔声夸道:“岳父岳母教子有方,你们兄弟姐妹各个有出息,彼此关心惦记,真正是手足之情,特别是你,对家人最为爱护。浓浓这样好,肯定也能教好咱们的孩子,咱们一起教,不会出错的。”
他声音温柔,傅容想到自家兄弟姐妹幼时相处的情形,不知不觉又放松下来,感激地谢他,“皇上真会夸人,每次我担心什么,听皇上说两句,我就不怕了。”
从最初试探着跟他商量避孕,到怀孕时的忧心忡忡,他总能哄得她安心。
“皇上……”傅容心里软软的,情不自禁地想亲他,于是她伸手环住他脖子,慢慢往上蹭。
徐晋早被她一声声娇滴滴的皇上喊痒痒了,此时她明显情动,徐晋又怎会拒绝,一把将她按成平躺,毫不怜惜地凑了过去,咬她耳朵,“浓浓再喊一声,多喊几声,朕喜欢听……”
傅容也爱听他这样自称,心满意足地化成柔软藤蔓,紧紧缠住他,缠住她的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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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的皇后册封典过后,朝廷大休,官员们回家准备过年了,皇宫里也迎来了徐晋登基后的第一个新年。因为先帝刚过世不久,这个年肯定不能办得太热闹了,徐晋跟傅容太后商量时,嘱咐一切从简。
傅容刚登上后位,虽说徐晋的后宫就她一个,但她对宫务不熟悉,加之正赶上过年,各种零零碎碎的事情加起来也够她犯怵的。好在她有个好婆母,太后派了身边的大宫女过来帮衬她,傅容呢,遇到什么犯难的都会先过去请示婆母,婆母待她如亲生女儿,傅容是一点都不想跟婆母见外的。
婆媳俩一起拿主意,宫中各项事务安排得井井有条,转眼就到了除夕。
祭完祖,就该吃年夜饭了。
前面大殿里,龙椅上的男人变成了徐晋。
左下首坐着安王、信都王徐耀成,右边是康王、徐晧、徐晏,旁边还摆了一张小桌子,高矮不齐地坐着四个皇孙。璋哥儿七岁,稳重懂事,珝哥儿六岁,内向拘谨,瑧哥儿五岁,活泼伶俐,玹哥儿四岁,天真爱笑,少了废太子成王,多了几个侄子辈童言妙语,总算没显得太过冷清。
酒过三巡,小孩子们先由各自的乳母嬷嬷送回去了,徐晋扫一眼席上的几人,忽觉好笑。
安王、徐晏还没娶妻,徐耀成的郡王妃去年病逝了,他也没有续娶,六弟也是一样,就康王妻妾双全。
有心刺刺安王徐晏两句,因为他们还得为先帝守孝,他现在说婚事不合适,徐晋暂且就没提。再说也不用浪费唇舌,他当了皇上,傅容是他的皇后,这些人都拜过了,徐晋相信他与傅容并肩而立的那一幕足以刺痛那二人的眼,更不用说他还有瑧哥儿阿璇阿珮这三个足以让全天下父母都嫉妒羡慕的好儿女。
心情好得很,徐晋连饮数杯。
散席时,徐晋单独留下了安王。
“皇上有事?”
冬夜寒冷,殿内空旷,徐平看着龙椅上志得意满的只比他小一岁的新君,平静问道。
灯光明亮,徐晋将徐平脸上的淡然看得清清楚楚,直接问道:“听闻七叔跟邱铎邱大人有私交,此事当真?”
徐平愣了愣,跟着好笑道:“臣跟邱大人只在宫里有过几面之缘,私交暂且谈不上。”
他清楚先帝对他的提防,本无大志,又何必结交朝臣徒惹麻烦?
徐晋盯着他看了两眼,笑了笑:“朕也是这样想的,看来有人是想趁朕初登基朝堂形势未稳时挑拨朕与七叔的关系,七叔放心,朕与你一同长大,少时在御书房同窗读书,对七叔再了解不过,绝不会轻信小人谗言。”
徐平微微笑,朝他拱手:“皇上英明,臣平生惟愿与琴棋书画为友,绝不敢有任何不臣之心。”
徐晋点点头:“时候不早,七叔早点回府歇息吧。”
徐平倒退着出了大殿。
徐晋继续坐了会儿才起身离席,前往后头的凤仪宫。路上想到安王、徐晏回去后只能孤枕难眠,他却有娇滴滴的浓浓陪在左右,徐晋不自觉翘起了嘴角,脚步也越来越快。
浓浓是他的,谁也别想跟他抢。
傅容哪知道前面的情形啊,累了一天只想好好睡一觉,不料徐晋就像饿了十天半个月的狼似的,无论她怎么求饶都不行,硬是闹了大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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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三月,天气渐渐暖了起来。
傅容换了新做的春衫薄裙,再自豪地给阿璇阿珮姐俩换上她亲手做的小裙子。这会儿小姐妹俩个头几乎没有差别了,模样更是一模一样,虽然单看性子就知道谁是谁,傅容还是习惯地在衣服上做了区别,在阿璇腰间挂上火凤纹的小荷包,阿珮那边挂青鸾的。
御花园里春光好,傅容带着越来越喜欢去外面玩的女儿们出去赏景,这时候人多才热闹,傅容将二公主叫了过来,又让人带四岁的玥姐儿来。废太子出事时璋哥儿已经懂点事了,玥姐儿却是什么都不懂,先帝跟徐晋管教得都严,不许伺候玥姐儿的嬷嬷们胡言乱语,因此玥姐儿懵懵懂懂长大,每天过得都很快活。
“我要白蝴蝶!”花丛里彩蝶翩飞,玥姐儿举着小网兜胡乱挥舞,喜欢抓白色的。
阿璇喜欢跟这个比她大一岁的姐姐玩,也举着更小的网兜摇摇晃晃地在一旁乱拍,嘴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