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操作,的确是以最小的阻力,把这个钉子用商业模式牢牢的钉在了印度洋中心,几位领导都听得津津有味,可巴克自然而然的把赌船这个分支计划讲出来,顺带也提到了两条船的建设方以及收购欧洲船舶公司的步骤时候,巴克就陡然发现几位坐在面前的领导脸上都开始挤眉弄眼起来,多问了几句关于游轮的数据指标,有个非情报口的领导还专门跟老白交头接耳,然后那个外交口的就指着巴克……嗯,有点诡笑。
巴克觉得有点背上发毛,吴梦溪是真没说错,这些久居上位的没谁是省油的灯,自己相比这些老油子根本就是外行,难道自己关于赌船的这种项目是不被许可的?
这种事情应该属于做得说不得的范畴?
巴克真是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资历,茫然的看着眼前几人相互推让之后,由老白打电话邀请别人过来。
等待的过程中,巴克已经基本不敢再说那个赌船的事情,老白就主动点菜:“把你那个准备去跟IS宗教武装折腾的事情说说吧,这个小同志的确有点不循规蹈矩,但现在我们派了些人手过去以施工方的名义在练兵,目前看起来还是有点效果的。”
可是这刚说了几句,立刻就有人提出反对意见了!
这个层面肯定不会说什么跟公开宣布不会派遣武装人员之类的场面话,而是相当具体的表示不安:“这么贸然的派出几十上百的人手在那些危险地带冒这个险值得么?万一有谁在战斗中被抓住,公之于众会带来什么样的负面效应和给国家巨大的压力,你们考虑过么?我们完全理解,军人需要战场练兵之类的目的,可是这么一丁点人手的练兵,又有什么实际意义?看起来不过是象征意义吧,我们还是要务实……”
“而且这样贸然搀和进极端宗教武装分子的打击行动中有什么意义?让我们成为对方未来恐怖袭击的目标?这个责任谁来担?”
刚才还有点笑声的场面一下就变得比较凝重了,而且持反对意见的还不止一个两个,老白就算在解释这是个行动力的拓展,重点在于武装人员以承包商的名义走出去,在做试验,还是得到了一大片反对之声,外交口尤其强烈,毕竟真有点什么,承受压力最大就是他们。
其实任何一个政府里面都有鹰派跟****,有些人总是喜欢嚷嚷着用武力解决问题,有些人又更习惯于温水煮青蛙,这几乎是古今中外各国政策经常争论的永恒话题,没有谁对谁错,只是得看谁更符合当下情况。
巴克看起来是职务最低的,看老蒋协助老白都的确有点招架不住的模样,趁着周围声音稍低的时候提高自己音量:“我有点新的想法,就是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做这个事情……”
这已经牵涉到了国内一些对外政策,哪里轮得到巴克这样的小卒子说话,但最想有点行动力的老蒋和支持拓展出去的老白竭力帮忙缓和气氛:“我们也不是偷偷摸摸做,就是在尝试,如果不好,自然会取消,先听听,听听有什么想法嘛,年轻人有时候也有点新思路……”
巴克其实还没有想得很成熟,但是这段时间从吉隆坡开始搞建筑设计事务所以后,有了较多的时间思考,结合陈雷他们这些尖子生已经到了伊拉克大部分,巴克的确是有种新的思路:“国家想走出去,这是毋庸置疑的,也只有走出去,才能发展,我说的不光是军事,这是上下都达成了共识的吧……”
领导们比巴克熟悉这些个国家路线,有点诧异的看着这个小卒子大放厥词。
巴克倒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都敢说:“我们的军事实力其实真的不强,说自保都高估了,真打起来要想保全国家都难,何况我们现在打不起,因为我们最强的武器不是军队。”
这的确不是什么新鲜论调,一位领导点点头:“原来你们也清楚啊,我们现在没有玩火的资格,我们最强的就是商贸能力,只有和平的环境才能保证我们的商贸能力影响力增强,才能一点一滴的加强军事实力,这是个量变的过程。”
小会议厅终于安静了,没有翻译没有秘书,因为有隐蔽战线的特工在场,所以来的都是直接领导,虽然没到国家领导的层面,但都是直接面对这个大国政策的人物,在领导这个国家强盛起来各个方面的人物,看着坐在沙发上年轻的特工,也亏得是老白临时邀请人过来,不是个正式场合,不然哪有轮到巴克开口的机会。
“可看起来,没有什么都按照我们计划进行的好事,我们怕什么,就会来什么,如果说看着华国崛起的势头不可逆转,会不会就有各种各样的手段来试图破坏这种局面呢?”感觉到腰间手机的震动,巴克摸出来:“远了不说,就说马哈代夫我们这么一个小小的点,日本,美国各有一家事务所已经希望到公司拜访交流,商谈合作收购的事宜,而印度的一家公司更是直接威胁不让他们参与就不能好好办成,这不过是在五六年以后才能形成的一个海岸线补给点,就有这么多现实的阻挠,可我们还是得走出去,我接受这份工作得到最多的叮嘱就是争分夺秒的拖延时间,拖延正面对敌的时间,争取让国家多一份实力才面对决战的……”
正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联络的军方人员过来了,带着军人特有的那种昂首阔步好几个人走进来,有点惊讶:“哦?这么安静的在迎接我们?嗯,这不是那个在东南亚很积极的小同志嘛,把我们的什么事情给捅破了?”
没想到几位领导没接他的茬,握手坐下后示意巴克继续……
第1678章 消失
巴克是自己慢慢走回酒店去的,和街面上任何一个行色匆匆半夜回家的路人没什么区别,看不出他是在国外出生入死的特工,也看不出是台面上光鲜的富豪。
作为首都,有些街道建筑比新兴城市还差点,毕竟都是好几十年前的东西了,巴克经过了外面略显嘈杂的夜间烤串大排档,转到街背后才走进酒店上楼,可见档次真是很一般,牟晨菲是绝对不会下榻的,无声的走过铺满地毯的走道,拿房卡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却略微惊讶的看见南南正蜷在外面沙发上睡觉。
看看手腕上的时间已经接近后半夜两点过,那些个领导倒是习以为常,有些经常关注欧美事务的还精神抖擞的说要回办公室去,这俩小姑娘看起来就完全是在等自己回来了。
就好像她们说的,一直在家等自己回家。
这种眷恋的不安全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化为正常。
巴克有些疲惫不堪的分两次把轻飘飘的小姑娘抱进去卧室,穿着睡衣的小姑娘放在床铺上盖好,调整稳定空调,才出来把自己摔在长沙发上。
从体力上来说,巴克比那些个领导年轻力壮很多很多,但这脑细胞折腾起来,显然就让巴克累得够呛,摘下那副有点重量的奥克利户外风格近视眼镜,闭着眼使劲捏揉两边太阳穴,出于遮挡掩盖的需要,巴克这段时间在东南亚基本都是戴眼镜或者墨镜,这副是在香港机场起飞前,昭南在免税店买的,反正巴克也不需要度数就换上了,黝黑的皮肤陪衬这磨砂灰的战术眼镜,小姑娘当时就喜欢得很,可这会儿嗅着沙发垫上若有若无的清新气息,巴克的思维却完全萦绕在刚才那番谈话中。
在后来的军方人员赞同下,他的见解得到了有限度的认可,终于跟老白一样的态度,试试看。
当今这个世界,再不是两三百年前一个冒险家带着一船人就能打开一扇国门的年代了,华国的崛起是亿万人努力积攒的结果,这点家底儿看起来不薄,其实真折腾,绝对比那位陛下的弟弟容易得多,家大业大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各种思潮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