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策锁骨下方纹了六个很小的字母,是池越的名字。
池越自三天前看到,直到今日,心底都是密密麻麻的疼,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许策是演员,是公众人物,是万众瞩目的大明星,却在身体这么明显的地方纹上了他的名字……池越不敢想,当时的许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坐在纹身椅上,让尖锐的细针刺进皮肤,一点一点地将他的名字刻进骨血里。
许策声音很轻地解释,“分手后…我…生了一场病,那个时候我的记忆力不太好,有时候很重要的事情都记不得,所以想着,要把你的名字刻在心口的位置,就算有一天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也不会忘记你……”
许策仰起头,吻上池越的唇,“小崽,你一直都陪着我,陪着我的每一次心跳,陪着我的每一次呼吸。”
许策说:“在我心里,我们一天都没有分开过。”
池越心痛如割,他捧住许策的脸吻了很久,然后动作很轻地脱掉许策的睡衣,像拆礼物一样,小心翼翼地拆开对于他来说在这世间最弥足珍贵的礼物,然后虔诚地吻下去。
池越一度自私地希望,许策只爱他,不牵挂任何人,不愧疚任何人,不在意任何人……他要许策的爱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直到听到许策亲口说出来,他却心痛得更加厉害。
他要怎么做才能捧住许策的真心。
池越将许策抱进怀里,声音哑得厉害,“宝贝,我爱你。”
柳含烟翠,琼花初放,池越的爱情终于回来了,这一次他会抓得很紧,就算生死也不能将他们分离。
两三周后,范星澜发现,整个公司敢于准时踩点下班的,除了清洁阿姨,就是集团的首席行政官了。
周一到周五,只要许先生人在江川,必定是亲自来接老板的。
老板从来不让许先生开车,所以总是憋屈地蜷着大长腿,钻进停靠在马路对面的小轿跑驾驶室,亲自开车带许先生去过二人世界。
当然,老板依旧是工作狂,不过,但凡能在家加班,就绝不会出现在公司,但凡可以电话会议,就绝不会视频会议(嗯?这是什么道理?),还好集团的高层都很有默契,非常高效地适应了CEO新的工作方式。
这天晚上,因为即将收购的商业地产公司的报表中存在明显纰漏,范星澜征求池越意见,是否需要召集证券部,资本部,财务部以及品牌中心开会,池越回复半小时后开电话会,相关部门需要在会上提出实质性的解决方案。
池越挂掉范星澜电话,把摁在书桌上的许策重新捞进怀里,沉重的实木办公桌随着池越的动作轻微晃动,许策哭着求饶,池越吻着他哄着他,说就好了。
“骗…人……半小时…你…明明……就不够……”许策的喉咙哑得厉害,伸出手软绵绵地推池越,却被池越擒住指尖放进齿间轻轻地咬。
“这样啊,”池越估计曲解许策的话,“知道了,如果哥觉得不够,我就不停,要喂饱我的宝贝的。”许策闻言,眼睛瞬间睁得圆圆的,很没办法地攀着池越的肩膀。
池越含住许策的唇,坏心眼地问:“哥,是不是不够?”
“不是…我没有……”许策忍不住嘤嘤呜呜地哭出声来,睫毛被打湿成一簇一簇的,整个人陷在潮红中,笨口拙舌的如同小孩。
“不准说反话。”池越的动作越发凶狠,“哥…你要的,你就喜欢被我干。”
许策的眼尾红得厉害,嘴唇被池越吻肿了,脸上身上到处都是斑驳的水痕,听到池越欺负人的话后哭得愈加厉害。
欺霜胜雪玉做的一个人,平日里干净漂亮得像是画里才有,如今被池越变着花样儿地欺负和疼爱,心里却依旧不觉得委屈,只想一直抱着池越,一秒钟也不要分开。
池越心里十分满足,因为只有他才知道许策动情时是怎样的模样,也只有他才拥有转换许策的密匙。
半小时后,许策的牙齿死死咬住下唇,眼眸含泪,委委屈屈地看着池越。
一分钟前,书桌上的专用会议座机准时响了,池越按着人不让离开。
池越一边声音冷静,思维缜密,逻辑清晰地和下属开会,一边把许策扣在怀里。
俩人面对面相拥,因为坐姿的关系,显得格外温存,池越的面颊轻柔地贴着许策的脸,整个书房的氛围既严谨又旖旎,只有许策知道衣摆半掩处正在被怎样凶悍地对待。
许策上挑的桃花眼尾氤着湿漉漉的潮气,耳垂、脖颈洇出绯色,夭桃浓李,撩??怀的模样,让人根本停不下来。
池越喉结滑动,把气息隐藏得极为小心仔细,第一次对自己异常繁重的工作感到烦恼,当下就想撂挑子中断会议,然后摁住他哥狠狠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