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界收回了擀面杖,房美月的粉拳才派上用场:贾界你真狠哪,你那擀面杖要是真用上了,还、还不捅死我啊!
房美月双手勾住贾界的脖子,说我要是让坏人强暴了,你、你就这样啊?
房美月说,我多亏呀我,我怎么也没怎么样,你就这样了,我要是像你那样了,你得把我怎么样啊?
给贾界烧头七的第二天,房美月又一个人去了天福墓园。打出租车。房美月要绕开所有的人。烧二七三七贾界的家人会去,也许还有别人会去。那些贾界少有的朋友,以及几个她不认识的人。后来佟大志说,这些不认识的人,大概是债主或仇人。债主还他阴币,仇人掩饰着心花怒放的表情,为他“请安”。房美月把几页写字的纸烧了,对着他的照片说,贾界,这个故事,我不是瞒着你,而是“没来得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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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错过第十章(1)
小艾叩开了我的门,“洪飞,你不要我了吗?”
我拿起桌上的三五牌香烟,抽出一支点上,一连吸了几口,眼见烟头红了,又头朝下摁在烟灰缸里,狠狠地捻几捻。一口浓烟从我的嘴里吐出来后,直直地射过去,越过办公桌,喷在小艾那滴着泪的脸上。烟撞在小艾脸上又弹回来,向四周款款散去。
上床吧。我说。
小艾惊慌地看着我,四处扫几眼屋子,轻声地说,洪飞,你——没事吧?
怎么会呢?我说。
时间,1994年6月10日上午九点。
地点,杂志社,我的办公室。
办公室显然不是*的地方,大白天的,又不是周日,同事们都在。走廊里脚步声声,连不算大声的对话,都听得真真切切。如果门口的脚步声突然停下来,我的门就会被叩响。即使不理会这些,我的办公室里哪有床啊!我的目光盯在沙发上。那个绿色的人造革长条沙发,是惟一的替代产品。这个沙发太老了。扶手“张嘴”了,吐出白花花的海绵。那架式,大有吐光所有海绵之势。这个三人座位的长条沙发腹部,也可以称“中原”吧,绿色已严重“沙化”,露出沙黄|色。一个坑。我已经计划换它了。我要扼制这种形象亏损的局面。一个堂堂的“执行主编”,未来的副主编或主编,用这样的沙发,个人的损失是小,多给杂志社丢面子呀!可是,计划没有变化快。我的计划很快胎死腹中。连同我的副主编梦。这还不算,我由“大头鱼”推选的能人,“挑大梁”的人才,一下成为“生活作风不检点”、“有严重经济问题”的人,一个“待查”的人。那时候,还没有“双规”这个词,但“大头鱼”昨天已经通知我,说上级纪委有话,广告及工作暂停,不要离开滨海市。纪委主管领导正忙着呢,一旦脱开身,要找我。我后来琢磨一下,跟“双规”同等待遇。这不是软禁了吗?我一下蹦起老高,一掌击在大头鱼的办公桌上,差点把桌面拍裂,说我怎么啦我?我一个光棍还不兴搞对象吗?我干广告是为杂志社赚钱,也没揣兜里一分,我、我有什么问题啊?
大头鱼不疾不徐,居然还笑一下。说你消消火,坐下,有话好好说。
大头鱼说,也许什么事都没有。可纪委收到检举信了,信上说得血赤呼拉的,人家也不能不来看看吧?再说,不是还有我吗?洪飞呀,你还太年轻,总是急。急什么呢?记住,什么事都不要急,多年媳妇熬成婆,你急什么呀?
我把自己的水杯推过去,小艾没喝。也不坐,就站在我跟前抹眼泪。我向她举起右手,手心朝上,手指齐刷刷地朝里挠,示意她过来。小艾过来后,我捏了捏她那好看的鼻子,“怎么,你不要我了么?”
“哦,不不,不!”小艾的脸腾地红了,慌乱而答。
我站起来,拿起椅子上的屁股垫,让小艾把门反锁上。小艾惊愕地看着我,不动。我说,去啊快去啊!小艾去锁门,我把屁股垫放在长条沙发的“中原”,把那块“沙化”之地“绿化”了,对小艾说,上床吧!小艾默默地过来,看着沙发,又看看体质比较单薄的门,手指停在裙扣处,我立时就兴奋。我知道,她的玉手往下一拉,就是洁白的小腹,可是,小艾的手停下了,说,能行吗?我说,怎么不行?小艾说,这……,我说,这里的条件艰苦,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我希望你能够正常发挥。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一旦错过第十章(2)
1994年6月10日上午11点,雷蕾打电话找我,说请我吃中饭。我觉得奇怪。那个时候,我们已初具“周末夫妻”的雏型,除了有什么特殊之事,非周末和星期天,我们相互尊重人格主权,互不干涉情感内政。见我在电话中犹豫,雷蕾咯咯咯笑几声,“怎么?有‘情况’啦?要是真有什么情况,我这个只想献给你的礼物就改日奉上,没关系的,我甘愿给你当义务保管员!”
哦没事没事,没事!我连忙说
那好吧,我在华星宾馆513房间等你。雷蕾说。
走之前,我该告诉“大头鱼”一声,实际上,当时我已经没有人身自由了。可我觉得这家伙脸上有股阴气,见他难受。于是,我写张条子贴在自己的门上,条子上写:“中午出去一趟。”无论是谁,无论干什么,我不愿意转让中午时间,别人也不能随便侵略吧?我之所以写个条子,是给自己留个退路,万一回来晚了,也有个借口。这样做,体现我的纪律观念之强和不小瞧基层百姓——中午出去都请假,不仅向大头鱼一个人,也向全体基层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