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们没有听错,就是这么简单的咒语。”卢平说,“纳威你先来试试?”
被点到名的纳威颤颤巍巍地挪着步子向前走,双颊涨红。
“自信点,你可以做到的。”卢平鼓励他保持镇定,然后对后面的人说,“如果纳威成功了,博格特就会把它的注意力轮流转移到我们身上,大家排好队依次上前实践。”
纳威在卢平的指导下,将博格特变成了穿着女式花呢大衣的斯内普,引得大家哄堂大笑。赫尔嘉站在第三个,思考着等下该把毛毛虫变成多少英镑。
她似乎很确定自己的博格特会变成毛毛虫,还是毛茸茸的,绿色的那种,当年在孤儿院,哈迪斯在她床底下放了一盆,想起来就反胃。
“到你了,斯内普小姐,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卢平教授对她眨了眨眼睛命令道,“魔杖准备。”
赫尔嘉在脑子里想好了一卡车的英镑,一脸期待地让它被变出来。
博格特汇聚成一团黑,紧接着啪的一击脆响——出现在眼前的并不是巨型毛毛虫。
那儿坐着个女人,只有一个背影,身下是一滩黑色的血。银杏叶从箱子里喷涌而出,耳边响起女人凄惨的叫声。
这是她的梦境。
第53章巴克比克你是来恶心我的吗
赫尔嘉不寒而粟,舌头僵住了。女人的尖音攻陷她的大脑,连呼吸都变得艰难。举着魔杖的手微微颤抖,咒语在她的喉咙里堵住了。
她是谁?
“快看这儿!蠢货!”排在最后的德拉科带着狂妄的语气,大步跨到前面,用手肘野蛮地把赫尔嘉推到一边。
啪!
博格特卷起满地的落叶,化作一团浑浊的球,然后在下一秒变成了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体型与巴克比克相比,还要大一圈,它居高临下地看着德拉科。
“滑稽滑稽!”几天前耻辱的一幕浮现在脑海,他厌恶地将咒语从嘴里挤出来,把它变成了一盘放在餐桌上的烤火鸡。
“马尔福先生的魔咒用得很娴熟,”卢平绕过他扶住精神恍惚的赫尔嘉,眉间带着点怒意对他说,“要是好好排队的话,就更好了。”
德拉科冷着脸看了赫尔嘉一眼,“我想,您应该先关心一下斯内普小姐是不是被吓傻了。”
卢平愣了一会儿,意识到刚才马尔福失礼的举动是有原因的,他抓住女孩的双肩,稍稍屈身温柔地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受到惊吓的赫尔嘉逐渐缓过神来,脸色煞白,勉强扯出个微笑,点了点头说:“我很好教授我很好。”
其他学生开始稀稀疏疏地讨论起来:“刚才那是什么?”“我看到了个女人”“她好像还抱着什么东西,好可怕!”
议论声从四面八方传进赫尔嘉的耳朵里,她窘迫地低头握住拳头。
“你看起来像刚从冰窟下捞起的女鬼。”德拉科冷哼一声嘲讽道,似乎看不惯她逞强的样子,于是对卢平教授说,“我送她去医疗翼。”说完后觉得有些不妥,于是又加了一句:“我是斯莱特林的首席。”
“那就送她去休息一下吧,马尔福先生。”卢平同意了这个建议,从破烂的长跑口袋里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赫尔嘉,“吃点甜的,心情会好点儿。”
“谢谢。”赫尔嘉用冰凉的手接过巧克力,转身跟上德拉科,离开了教工室。
通往医疗翼的这一路,两人沉默不语,德拉科始终与她保持一段距离走在前面,回廊里只有他清冷的脚步声在有节奏的回荡。
“我其实不用去那儿休息。”赫尔嘉率先打破了这场寂静。
德拉科在转角处淡定地右转,这是与医疗翼相反地方向。他说:“跟上来。”
他们走上移动楼梯,一直爬到了天文台。上午还没有学生来这里上课,露台空无一人。楼顶的空气清新,一阵风吹起,混着沁人心脾的花香。德拉科找了块日光充足的地方,远眺黑湖。三三两两的高年级生正在湖边追逐打闹。
“你这是带着我公然旷课,要是被抓了,责任算你的。”赫尔嘉学着德拉科的动作,趴在栏杆上。
“这么无聊的课,有什么好上的。”德拉科皱了皱眉,突然想起了什么,埋怨道,“真要命。楼下那群人肯定都在笑话我害怕那只畜生的事情,格兰芬多那群人估计嘴都要笑裂开了这都怪你,我本来是不想玩博格特的。”
“没有人会这么想,德拉科。”赫尔嘉说,“谁都有害怕的东西,罗恩韦斯莱还怕蜘蛛呢!”
“那你呢?”德拉科扭头对上赫尔嘉的视线,“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赫尔嘉躲开了他的目光,看着湖边的禁林入口,那边仿佛是一个白昼下的深不见底黑洞。良久,她才开后说道:“我不知道,那个女人叫得我不敢下手,她好像丧失了理智,凄惨得可怕。”
“她有叫吗?”德拉科想了想,他确定刚才除了女人没有听见任何叫声。
“你没有听到吗?”赫尔嘉疑惑地说,“难道就我听到了?我每次梦见这场景,都有人在叫。”
“梦见?这是你的梦?”
“是的,从我进入霍格沃茨开始,频繁出现在我梦里的元素:银杏,古堡,女人的尖叫。”赫尔嘉倒抽一口冷气,她盯着天空中的一片云,严肃地说,“这些东西仿佛都在指引着我去那个地方。”